酒后暧昧(2 / 2)
哮天犬跳上床,在床上踱了两步,看着熟睡的林骆远,仿佛在思考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看林骆远没反应,上去舔了两口。
闻既倒好牛奶拌好狗粮,回头看到的就是哮天犬舔着林骆远的模样。
“死狗,舔啥呢。”闻既一手拿牛奶,一手拿袋装狗粮,看着床上的汪星人,龇牙咧嘴。
哮天犬歪头舔了下自己的脖子,不明所以,跳下床,蹦蹦哒哒地走向自己的晚餐。
“改天把你红烧。”闻既又骂了一句。去卫生间拿了块湿毛巾,把林骆远的脸擦了下。
都收拾完后,闻既将林骆远往里侧推了推,勉强给自己腾了个地方睡觉。
凌晨五点,林骆远按着生物钟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一下头疼。
闻既在旁边躺着,睡姿令人叹为观止。林骆远嘴角弯了下,伸出胳膊将闻既往怀里搂了搂。
日上三竿时,闻既才悠悠转醒,闻见一阵从厨房飘来的粥香。
“三叔,醒啦。”林骆远眉目弯弯,笑着和他打招呼。
闻既撑着腮帮子靠在门框上,见这场景又是一阵牙疼,“做饭呢?”
“嗯,快好了,你先去洗漱吧。”林骆远说着又转过身做粥。
闻既一边揉着腮帮子,一边去卫生间。牙疼不是真的牙疼,小时候爸妈为了让他知道“律己”,故意给他买了一整包的大白兔奶糖,随便他怎么吃,吃完了接着买,吃到他生出蛀牙为止。
闻既小时候觉得天底下没有比自己爸妈更狠心的父母,为了让他“律己”,不惜让他吃坏牙带他去拔牙。那酸疼的劲够他留一辈子阴影的,于是养成了一有人对他莫名其妙好时,就觉得牙疼。上一次牙疼还是大学系花追他时。
闻既拿起剃须刀,照着镜子,开始往下巴两边转着圈刮胡子。转到侧面的时候,突然在耳朵下面,偏脖子后一点的地方看见一块淡红色的印子。
形状有草莓那么大,不太像是蚊虫咬出来的包。
“什么玩意?”闻既对着镜子摸了两下,既不疼也不痒。
索性皮糙肉厚的不去管它,闻既对着水龙头冲了把脸,出去吃饭去了。
阳光从玻璃墙洒进来,林骆远已经将饭盛好,摆在了闻既的位置上。糯香的皮蛋瘦肉粥上撒了些香菜,热气袅袅,看着就食欲大增。
闻既坐下来,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吃,一边吃一边哼哼唧唧,“嗯,不错,好吃,你这手艺哪学的……”
林骆远坐在对面,食不言寝不语,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粥。闻言抬头看了闻既一眼,眼睛弯了弯,“自学成才,不过三叔要是想吃,我也可以天|天做。”
闻既舔了下嘴角上沾的米粒,“改天你教我就成。”
林骆远点头,“也好。”
吃完了饭,林骆远站起身收拾碗筷,准备拿去洗。
闻既见状冲过去,这可是金枝玉叶的林家大少爷!给自己做饭就够纡尊降贵了,再让人家刷碗,那他也太不是人了。综合起来:怕被爸妈知道剁了自己……
没错,他爸妈喜欢疼别人家的儿子,疼林骆远最甚。
闻既夺过来:“你歇着吧,我来刷。”然后往厨房水槽里一扔,放满了水,用抹布搅了两圈,水一放,完事了。
闻既得意洋洋地抹布一扔,“闻氏速洗法。”
林骆远笑而不语。
闻既拿起一块花花绿绿的毛巾擦净手上的水,说:“我等会得去趟鉴定中心,你要是在这待着就待着,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就行。”
林骆远起身,笑了笑:“刚好我也有事,可以顺便送你过去。等你下班了,我把陈乐带过来找你。”
“哦,对哦!”闻既面部表情颇为惊讶,“我都忘了,我把陈乐带来了。”
林骆远:“……”
林骆远十分有涵养地笑笑,“你不是,要带他玩两天吗?今天西尾区东边的游乐场刚开业,可以带他过去看看。”
闻既十分欣赏地看着他,想了下:“嗯,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咱俩竟然想到一起了。”
林骆远再有涵养,此刻也显得有些也不够用的,细长的眼帘垂了下来:“三、三叔说的有道理。”
闻既大手一拍,眉宇间气宇轩昂,“走吧,送我去鉴定中心!”
两人一并出了门,车子一路行驶,下了主道路后,林骆远一会左拐一会右拐,才从一片杂巷纵横,面临改造的老城区里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