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 / 2）

这无比自然的语气，顾兮迟差点就要信了，他懒得跟她绕圈子，直接道：“那为什么一定要小一点的、带地窖的院子？”

方如风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李大说的！”顾兮迟淡淡看了李大一眼，毫不留情的把他卖了。

一旁的李大讪讪一笑，这大公子二公子都是他主子，他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啊！是的，李大现在还不知道方如风其实是个闺阁小姐。

方如风瞪了李大一眼 ，道：“你先出去。”

李大如获大赦般，立刻溜了出去。

剩下两人，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方如风好几次张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满脸的纠结。

顾兮迟看她一眼，道：“我不急，你想好了再说。”

说完，顾兮迟坐下，又倒了杯茶给她，示意方如风坐着慢慢想。

方如风原本还想插科打诨过去，可是看这架势，今天不说出个一二来，顾大哥是不会让自己过关了。

那么离奇的事怎么说的出口？

方如风端着茶杯，陷入了纠结。

直到茶水变凉，手心的温度不再，方如风才抬头道：“顾大哥，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北夷南下，云县城破。”

不等顾兮迟开口，接着道：“族长带着族人南下避难，居无定所，第一年还好，第二年就开始了，易子而食。”

方如风还是没有把自己险些被杀了当做粮食的事说出来，可饶是这样，顾兮迟还是被惊的不轻，许久没有说话。

方如风等了一会，才忐忑不安的问道：“顾大哥，你相信我吗？”

“我信。”顾兮迟道。

方如风刚一放松，却又听他道：“继续。”

“继续什么？”方如风不解。

“继续说，你为什么，那么恨方族长？”顾兮迟淡淡开口，方如风刚要辩解，他的眼光扫过来，“不要说你不恨，你不恨你会抛下他们不管？”

方如风哑口无言，顾兮迟太了解她了，如果不是族里人最后做的那些事，她不会这么绝情。

见忙不住了，方如风只好将一切全盘托出。

顾兮迟越听脸越黑，手上的青筋爆出，显然已是极怒。直到她说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便宜他们了。”

“没事，只是梦而已。”方如风笨拙的安慰着他。

“只是梦吗？”顾兮迟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方如风心一突，低下头避开他锋利的视线。

再次开口时，顾兮略过此事不谈，只道：“把你梦到的事都说一下，让我心里也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