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2 / 2）

这个世界好得很

暑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火一般的太阳?在脸上

烧得肌肤如情?痕极又痒

滴着汗的一双?笑着唱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燃亮飘渺人生

我多么够运

无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

从没再疑问

这个世界好得很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是某种缘份

我多么庆幸

如离别?你亦长处心灵上

宁愿有遗憾

亦愿和你远亦近

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春风仿佛爱情?在蕴酝

初春中的你?撩动我幻想

就像嫩绿草使

春雨香

何时了的声音不似张国荣那般深情、缠绵，含的都是热情和渴望。他唱完后，坐在另一个角落里，和赵无眠之间可以连一条房间的对角线。

赵无眠则是低头看着手机的黑屏把自己彻底隔绝在人群外，之后谁唱了什么歌、谁来找他、被谁盯了多久，他一概不知。直到KTV包间时间结束他最后一个出去。

走出KTV时，何时了站在路边低头看手机，文学部里的成员一个个跟他打招呼告别。所有人——包括喜欢粘着赵无眠的白伊方都跟着一个女孩子走了——都离开了，何时了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何时了在等我。

我喜欢的人在等我。

赵无眠边走近边对自己说。

“那个——”赵无眠刚说话何时了就回了头。

不像上周五在老家的晚上，那天月是满月，今晚则是月缺，城市的红灯绿酒又把那点月光冲淡了，显得月色不怎么好。

那夏目漱石的情`话不能说了。若是眼前人披着月光，月色肯定最好。赵无眠想。

“什么事？”何时了问。

赵无眠看到了何时了眼里的狡黠。

“我也是。”赵无眠低头不再看何时了。

脸是红透了吧。他扶额盯着地面。

几秒后赵无眠看到自己的脚尖前多了一对脚尖。

有个梦里缠绕的声音问他：“什么你也是？”

赵无眠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好像做出了重大决定。

他深深看着何时了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人眼底：“昨天拿走我一张活页纸的人，我喜欢他。从第一眼开始。每天都在加深。而且会持续加深。就像蚂蚁爬过地面留不下肉眼可见的痕迹，直到有一天会深得媲美马里亚纳海沟。”

赵无眠惊觉自己的脸好像不烫了，相反的，内心特别平静，意外体会到了独钓寒江者的淡定和从容。

何时了的指尖划过赵无眠脸颊，停在赵无眠的嘴角，“那首歌只是唱给你的。”

赵无眠握住嘴角边的手，温暖且干燥，像眼前人浅色的眸子。“我知道。你说了。是告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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