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伪装者（上）（2 / 2）
放盐的时候，我没有经验，该放多少呢？不管了，我把一小袋子盐都倒了进去。
我到贝蒂的房间的时候，她在看书，并没有看我，只是叫我把土豆放桌子上，并慷慨地让我自己拿一个去吃。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咬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我吃到了一块没散开的盐巴，咸极了，我的整个脸都扭曲起来。皮也烤焦了，又苦又涩，这东西可不能给贝蒂吃。我急忙冲出门，但是在楼梯上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怒吼：“布拉！你动了那些工业盐吗！”接着一阵恶心和眩晕袭了上来，手脚也变得无力，我软软地向后倾倒，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BAD END 亚硝酸盐中毒
合
我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很久。那头晚上，我正在修理尤丽太太的收音机。
-（此前没有找过尤丽）她昨天在走廊上叫住了我，请求我帮她修理在地震中坏掉的收音机。
她的收音机型号和我们的不太一样，多了几个按钮，但是由于老旧，已经看不清图标了。在我的搞鼓下，它终于发出了声音：“14号城镇暴民已经由军队镇压成功，现在开始向更西边转移...”我还没听几句话，一阵响亮的电话铃传来，过于专注的我被吓了一跳，不小心把收音机撞倒了。它合着桌子上一个装着水的碗一起跌倒了地上，顿时哑了声，不知道是砸坏了还是进水了。我懊恼地挠了挠头，接起了电话。
是通信部的，这次的要求比上次简单一些：“一周时间，调查丹医生，为他建立详细的档案。”所谓的建档案，就是调查住户的生活习惯、爱好、乐趣等等，调查好了打包发给档案部，会根据详细程度发放酬劳，算是个赚点外快的任务。
麻烦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是当天晚上，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我被贝蒂的电话吵醒。
“把天台门打开，我想透透气。”这个时间？出门透气？去天台？我满脑子问号地爬起床去拿钥匙。
她没有穿披肩，头发散开来，像瀑布一样。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是能从她的动作感到焦急，直觉告诉我大概不是透气这种事会让她这个时候强硬地要求跑到天台上来。“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她朝我下了逐客令。平时她都没有拿正眼瞧过我，而现在她黑色的眼睛在暗夜中就像深渊一样，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仿佛就是警告我赶紧离开。但是疑惑充斥着我的脑子，我决定：
1、回去睡觉
2、假装回去，躲在门后观察她
1、算了，她的事情不是我能管得着的，多管闲事没有好下场，这句话我可还记着呢。况且，就被盯了一下我就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如果我有重来的能力或许会去冒险，但那是不可能的。
2、我躲在门后面观察她，她以为我走了以后，沿着天台边缘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角落，从那个角度可以看到金格离开的关口。接着她拿出了一部电话，开始拨号。“翻墙不行，我看得到，太高了……还是按之前说的，我没问题……”
她开始和电话那头的人争论，声音渐渐变了，不再是平时那样轻柔的声音，变得更粗了一些，就像，男人的声音。
月光打在她身上，我发现了更多端倪：“她”的肩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宽阔了，难怪平时都会戴着披肩，衣服也都是高领的，能挡住一半的脖子。
我惊觉自己掉入了一个承受不起的魔窟，捂住嘴转身逃走。但是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有人扯住了我的衣领，贝蒂竟然已经到了我的背后，把我狠狠地拉到了他面前：“刚刚怎么不走？这么重要的边城公寓，竟然交到了一个听不懂人话的管理员手上。本来我还想等等再对你动手，这可是给了我一个好借口？”
2.1一动不动
2.2用力推开他
2.3争辩
2.4呼救
2.1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尖尖的虎牙，用男声向我说道：“不要叫的太大声，我不想杀其他人。”
接着我感到一股剧烈的腹痛，同时他的手捂住了我的嘴，我眼前只剩下他的脸，表情也看不清楚，接着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BAD END 至少你知道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2.2我用尽全身力气把他从我面前推开，然后转身就向楼下飞奔，他在台阶上趔趄了一下。他穿着裙子，肯定跑不快，我这样想着，往后看了一眼，却看见一把刀朝我飞了过来。
BAD END 还能让你跑了
2.3“你杀了我也会被调查的！”话音未落我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痛，他笑着回答我：“不会的，而且我还会继续住在这里，直到做完我的事。下一个管理员不会像你这样，他会是个很听话的人。”
BAD END 打什么嘴炮这里没用的
2.4我想要大声呼救，第四层没有人，第三层住着布拉和费特，不知道能不能叫醒他们。我才出了一声就被贝蒂捂住了嘴：“别叫，你想把那小孩子也卷进来？”接着一阵剧痛从腹部袭来……
BAD END 没想到吧
回到房间以后，电话再度响了起来。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一天晚上接到三通电话。
但是这通电话很奇怪，我甚至不知道是谁打来的，那是个陌生的号码，就只说了两个词“调查贝蒂。”
真不错，两份调查任务正巧挑中了全公寓最难接近的两个人。我感到一阵无力，心情就和那个破破烂烂的收音机一样，歪瓜裂枣地躺在地上。还是先睡觉吧。
然而睡觉并不能缓解我的烦恼，第二天早上我只感觉更加混乱。先不说通信部的电话，和上次没什么大的不同，而后面那通陌生的电话实在疑点太多。就算是通信部的人估计也不敢轻易让我去找贝蒂的麻烦，到底是谁敢这么直接地报她大名。或许是恶作剧电话？还是...某种警告？需不需要理会呢？就算理会了，调查贝蒂...也够危险了。
1、是恶作剧，不管它
2、是警告，好好考虑这件事
1、我没有理会那通电话，专心去调查丹医生，暂时把贝蒂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某一天晚上，我疲惫地回到地下室，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几口。接着，我逐渐变得头晕，意识模糊起来，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起也起不来。有人打开了我的房门，走了进来。我听见了一段对话。
“你真的要杀掉他吗？不再给他一点时间？”
“不了。时间很紧，这些天我已经观察够了，这个公寓不能交给这么软弱的人。”
“凡卡，那不是软弱，是善良。”
“没什么区别。”
“他是无辜的。”
“我知道，所以会尽快结束的。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我只说过不干涉你做事。”
这两个声音我都好熟悉，他们是......
BAD END 凡卡是谁？
2、谁敢恶作剧到贝蒂头上？这多半是警告了，我还是提防些吧。
尽管如此，还是以完成通信部的要求为先，着手调查丹医生。我深吸一口气，我还在犹豫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等着丹出门，然后进他的房间搜索。这回只是找找他的喜好而已，没什么的。
在我开始调查之前，还有一个小插曲。我出门的时候撞见了桑丘和尤丽太太在谈话，好像在交易什么东西。尤丽太太看见我以后，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桑丘对她说了什么，她的表情才舒缓下来，向我说了声早就离开了。
“她也在你这里买东西？”我随口问道。
“是啊，买安眠药。她睡眠不好。”
“你还卖药？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啊，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买了违禁物品的他们就算吃出问题也不敢举报我哦？”
“什...”
“开玩笑的啦，我有靠谱的渠道，不会有问题的。你要不要自己试试？”还没等我回应他就拿出了一个很小的塑料袋，里面有一片蓝色的小药片。“这是葡萄糖片，就剩这一片了也不好卖，你拿去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盯着我，表情里仿佛有什么深意。
“葡萄糖是什么？什么水果糖？这个有什么用吗？”
“有些时候可以让你更清醒。”
1、收下
2、拒绝
1、神差鬼使地，我收下了那枚小药片，或许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获得蓝色药片）
2、我不想收下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于是拒绝了桑丘。他叹了口气，把小药片收了回去。
合
我站在公寓门口看着丹医生上了公车离开了，准备开始调查。不过这时候一个想法忽然进入了我的脑海：或许我可以跟着他去他工作的地方调查看看？房客资料上写着他的工作地点是公安部门...嘛，还是算了，那种地方全是警务，我去简直是找死。
不过后来我发现，在今天搜查丹医生的公寓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选择。这次我记住了在搜查的时候关上门，没想到的是，我又在半途中被人截获了，这次甚至连躲的时间也没有。我刚刚进屋，找到了很多烟草叶片，正在心里记着丹医生嗜烟，就被人叫住了。
“喂，帮我做点事。”
我毛骨悚然地转过身，看见贝蒂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门什么时候打开的？贝蒂打开的？惊慌使我的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而贝蒂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安静地等我平静下来。
“什么事？”我想了一下还是不主动解释了，她大概知道我在干啥，越解释越尴尬。
“我想养花，帮我弄点肥料。”
我的心里冒出了一堆问号，这又是闹哪一出？说她喜欢花我是绝对不信的，那些散落的花瓣我可还没忘呢。
“行...我去后院的仓库找找...”不过还是老规矩，我不能拒绝，也没必要问缘由。
我回地下室去找后院仓库的钥匙，想着最近的事，忽然感到一阵憋屈。我知道那些有点权力的人都不把我这种小人物当人看，但是被一个人一直像仆人使唤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她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表现出轻视，让我都无法欺骗自己。
我将手锤向柜子，把上面的收音机震到了地上。就在一切都快要爆发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艾尔森，他是一个那么特别的存在，让我逐渐平静了下来。只要还有他那样的人在，这个世界就还不是那么无药可救。
我将收音机捡起来，它是进了水？那不如顺便拿到院子里晒一下。
我将收音机随手放在了墙角，打开仓库开始找有没有肥料。我几乎将整个仓库翻了个遍，把工具都搬了出来，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袋没开过的肥料。这院子也不像种花的样子，这东西应该是属于丢在仓库里长期不用的类型。
然而，就在我把工具一件一件搬回去的时候，发生了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之前说过，地震震倒了一棵树，留下了一个土坑，非常松软；之前长期下雨的冲刷又让它流失了很多泥土。我把铲子随意地丢在那个土坑里，还有其他很多东西，让铲子有点陷了下去；当我重新拿起铲子时，带起了很多泥土——这种种意外巧合，让我看到了我们脚下到底埋了什么东西：
一具白骨。
我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我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谁？
当我终于有点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跪在土坑边上不停地喘气。
“怎么这么久？”
贝蒂下来了，她什么时候来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看见了我挖出来的东西，表情瞬间变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往常，一挑眉问我道：“你在埋尸？”
“怎么可能！这都成白骨了！”
“随便吧，你杀谁都不关我的事。我的肥料呢？”
她的反应也够让我震惊了，如此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是个在贵族长大的女人该有的反应吗？
她若无其事地捡起我找出来的肥料，读了一下袋子上的字，便拎着走了。我开始感到各种不对劲，那袋肥料也比较沉了，之前那袋土豆也是，她都可以如此轻易地拿起来？
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或者说，她...是女人吗？
我又看了看院子另一个角落，之前烧过的柴火不见了，一个想法莫名冒了出来：她，或者说是他，是不是在收集什么东西？
但是再怎么怀疑她，我也得先处理眼下的事，该怎么办：
1、直接报警
2、先埋回去，晚点去找丹医生
3、先埋回去，晚点去找桑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