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 2）

一旁又开始不停换台的江徵换到了娱乐新闻，正在讲江徵即将出演的下一部电影，江徵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把遥控板扔掉，转头问戚树云：“大哥，你还拉琴吗？”

戚树云愣了愣，“这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这次扮演的女主角，”江徵指了指电视屏幕，“是一个大提琴手，大哥你可以教我一下吗？”

戚树云沉默了一会：“我这几年没怎么碰过了，可能教不了你什么。”

“就是要会一点点基本的就可以啦，毕竟我也不可能真的就真的变成女主角那种天才……只是至少要会一点点，不然到时候姿势都摆错岂不是又要被骂……”

江循也看向戚树云。

戚树云犹豫了一会，“就算这样，我也只能每天下班回来教一教你，这样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江徵开心的说，“离电影开机还有一段时间呢，我最近也没什么通告，不如我们今天就开始啊。”

于是戚树云去取琴，江循和江徵一起跟着去，像两条小尾巴缀在戚树云身后。

戚树云的琴是放在自己房间里的，他近几年虽然不怎么拉琴了，但是家里的帮佣还是会习惯性地把他的琴送去保养。那把跟随了戚树云多年的琴看起来还是十分崭新的，戚树云把琴架起来，调了几个音。

果然如戚树云自己所说的他确实是近几年都不怎么碰琴了，前两遍的时候江循这个外行都能听出来曲子拉得不太好，对于自己的技艺生疏戚树云似乎有些羞赧，江循看见他的脸上染了一点薄红。

江徵倒是不在意曲子如何，只是在观察戚树云拉琴的姿势，在一旁有模有样的跟着戚树云摆姿势，不过由于是无实物表演看起来有点滑稽。

磕磕绊绊的拉了两曲之后戚树云终于找到了感觉，第三遍拉的曲子顺畅了许多，渐入佳境。柔和而低沉的乐声回荡在房间里，橙黄的灯光下，戚树云冷峻的面容也变得温柔起来，他微微垂着眼睛，一只手按着弦，另一只手拉着琴弓，唇角微微上扬起来，仿佛在对谁说着绵绵爱意。

一曲完毕，江循还怔怔望着戚树云，想起年幼时一点模糊的记忆片段——应当是戚树云刚来江家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戚树云还在学琴，他坐在房间里，阳光落在他的发间面庞，他温柔地奏出一支乐曲，八岁的江循站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拉的什么曲子呀。”

戚树云虽然不太想搭理他，但最终还是皱着眉回了他一句：“《爱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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