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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老刘放下了茶杯,“回教室去,抓紧时间学习吧。”
嗯?
宁屿猛然抬起头,还有点懵,陈渺就已经说了“谢谢老师”抬脚朝门口走去了。
“哦,老师再见!”宁屿也赶忙跟着陈渺走了。
这种明事理的老师他还是头一回遇着,一边的陈渺也表示赞同。
宁屿拎着帽子差点就直接进了教室,幸好陈渺及时提醒了他一句,“帽子。”
奥对!
于是赶忙重新扣好了。虽然说只能挡住一点点,而且多加了几分欲盖弥彰,但是,总不好把自己的伤口袒露得明明白白吧。
何尔文见宁屿回来了,赶忙转过了身想问问什么情况,结果不由分说就一把掀开了帽子,拧着眉看了个清,随后使劲一拍桌子,全然不顾周围的人,大声吼了句:“宁哥,谁干的?!老子这就去揍死他!”然后还腾得一下站起来,“妈的,小/逼/崽子简直是不想活了!也不知道打得是谁!”
宁屿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忍住不去踹何尔文一脚的,反正是咬牙切齿生扛下来了,一把扯回了帽子重新戴好,叹口气,“你给老子安静点。”
“我,”何尔文表情静止了下,一脸疑惑与委屈,看了眼忍着笑意的陈渺,还有点不服气,小声问了句:“我怎么了我?”
宁屿一巴掌差点都招呼上去了,但暂时先被陈渺打断了:
“兄弟,先坐下,别再声张了。”
这样一来,不光是见何尔文来气,怒火一下子也烧到了似乎在看好戏的陈渺,宁屿看了他们两人一圈,瞪了眼,字正腔圆地蹦了两个字:“滚蛋!”
尽管如此,托何尔文的福,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回过头在看着他们这边,也都发现了班里的帅哥宁屿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感受着这么多人好奇眼神的打量,宁屿是真的有点窒息。
何尔文可能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坐下了身,然后又朝着教室喊了句:“看什么呢看,有什么好看的?!”
分明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宁屿实在是忍不了了,管他妈的理智呢,然后一脚就踹上了何尔文的凳子,“我操/你妈的!”
晚上回到家后,宁屿没敢多刷存在,一进门就飞快地洗漱完,然后就进卧室躺下了。
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老妈老爸也没多理他,自然也没发现宁屿脸上的伤。
翌日,星期五。
按理说是单挑局。但是都快一整天了,两人都没提过这个事。
宁屿想着,两个人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了,而且也说了几次话了,而且还一起打了架,总该是有了几分情谊……吧?
不过其实是宁屿有点怂了。不光是第一天楼道的那一架,上两天解救季舟时,陈渺那漂亮的身手,更是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宁屿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估计到时候也是被吊打。
一想到这儿,宁屿就感觉自己受伤的脸有点儿疼。
于是继续保持了沉默。
整整一天,宁屿还是戴着陈渺的帽子,因为他一般是不戴帽子的,所以也根本不买,倒是陈渺,好像很爱戴帽子,今天又扣了个米白的鸭舌帽。
陈渺有点烦恼,每一天,他总是忘记记录自己干了什么,都是第二天了再补写昨天。比如现在,他又拿出了本子,草草写了昨天发生的事——打架,医务室,办公室,噩梦。
刚写下“噩梦”这两个字,他的太阳穴就有点隐隐作痛,眼前总是闪现出昏暗的梦境,他忙往窗外看了眼,刺眼的日光才将拉他回到了现实。
陈渺揉了揉眉心,然后收回了目光,正要合上本子,但突然一晃眼就看到了九月一号的记录——七彩伞傻逼,约架。
对,差点忘了,今天还有一场架要打。
宁屿注意到了陈渺刚刚在往窗外看,不由也往外边瞅了眼。
除了烈日炎炎,屁也没有。
然后又习惯性地朝陈渺这边瞥了眼,就发现陈渺正好也看向了他。
“干嘛?”宁屿看不出他是个什么神色,便自顾自地推测了一番,然后压了压帽沿,“帽子我过两天就还你。”
但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宁屿便索性一把扯下帽子,递向了他,“行了,现在就还你,成不?”
“不是,”陈渺轻微一摇头,然后又瞟了眼宁屿脸上的伤,眼里蒙上一层笑意,“下午窄巷见?”
“嗯?”宁屿眉毛一拧,记性这么好?
“怕了?”陈渺背往后一靠,正好抵在墙壁上,双手一抄,露出个挑衅的笑,眉眼一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