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上车(2 / 2)
慕容胤叫人唤回心神,不甚自在道,“我在想……”
裴景熙伸手摸到他下身来势汹汹之物,心知肚明道,“莫想了,我这副模样,你便是想,我也无力为之。”
慕容胤老实了,两人一时之间都未再言谈,慕容胤瞪着床帏,将那两剂寻而未得的良药在脑子念了几百遍,总算把那点非非之念给憋了回去,只信手探按着他身上的骨骼筋脉,想试试寻找病灶所在。
裴景熙按住那只搭在他腰上撩来挠去的手,“做什么挠我痒痒?”
有知觉,说明腰脊没有问题,慕容胤试探着又往下挠了两下,“痒么?”
裴景熙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他以为这人存心使坏,咬牙切齿地喊了他一声,“慕容胤!”
慕容胤发誓,他方才真的已经把邪念憋回去了,可被人这么指名道姓地一喊,不知为何,心尖忽然噼里啪啦着起了火星子,上辈子这人终身未娶,身边更是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他原以为是这人身子不便,行不得男女之事,现下看来,似乎也并非如此。
“三哥……”
身子死死贴着他的人,哑着嗓子唤了他一声,连卡在喉咙里的尾音都变了腔调,裴景熙心头一跳,竟不自觉也面红耳赤起来,“何事?”
慕容胤使力猛得将人搂紧了,“三哥……”
那条横在他腰上的手臂箍得太用力,裴景熙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等他开口,对方下身那根滚烫的物件已经顶在了他的后腰上,“你!”
慕容胤没把他口中的警告当回事,只是巴巴又喊了一句,“三哥……”沙哑低沉的嗓音和欲语还休的腔调,无一处不动情。
裴景熙心中涟漪翻成滔天巨浪,浪头砸下,又荡出急壑飞湍,那颗浮沉跌宕的心就仿佛浪尖的小船,随时都会被漫天的潮水吞没,“你……”
慕容胤忆起对方前生刻在印底的两句诗,轻启檀口,拿那副少年独有的嗓音,浅吟低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竟不知六殿下不单会吹曲儿,诗唱得也这般动听。”二十三岁,合该早经人事,却犹未经人事,裴景熙身在囚笼,一颗心却如山中蓬草,水上浮萍,也盼望着落地生根,开花结果,这人如此说,他便如此信了,信得心甘情愿,信得情真意诚,信得无怨无悔,信得脑子一热便肯随他左右。
慕容胤心中丝毫也不觉得羞愧,因为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叫眼前这人为今夜的决定后悔。
裴景熙叫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连亵衣跟底袴也全数剥了去,他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只知道他没再继续动作,凉风舔过裸露在外的肌肤,叫人遍体生寒。
慕容胤退下对方衣袴的一瞬间,终于再也笑不出来了,昨夜里行事匆忙,又隔着厚厚的衣袴,只知他实在瘦得怕人,现下亲眼所见,方觉触目惊心,那双腿,不……根本不能称为腿,准确地来说只是两根被经脉纠缠结的骨头,肌肉已萎缩大半,外头几乎只剩一张松垮的皱皮,丑陋到令人生怖,他简直无法想象,这具羸弱不堪的躯体内,到底住着什么怪物,难道非要将他折磨死不可!
裴景熙揽住扑到怀里哽咽不止的人,“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慕容胤仗着这副少年模样,说得可怜至极,“我方才已甜了你,现在难受得狠,你也甜甜我好么?”
“把灯灭了吧。”
“灭了的。”
“你当我是傻子?”
“都傻了这么多回了,不在乎这一次。”
裴景熙无可奈何将吻送上去,心中羞耻,亢奋,难堪,并夹杂着期盼。
这吻与方才又不相同,热切时,似火焰般滚烫灼人,温柔时,又似羽毛般缠绵缱绻,他叫人吻出了一身热汗,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吻得身上软绵绵使不上气力,却偏偏还想要更多。
“三哥,我能摸摸你么?”
他按住对方那只扶在他侧腰上,早将他根根肋骨不知数了多少遍的手,气喘吁吁驳他一句,“你摸得还少了?”
话音未落,对方竟伸手握住了他身下那处,他动弹不得,只觉身上的火悉数朝那处涌去,“你欺我动不得么?”
面前人压下身子,贴在他耳边低声道,“不用你动,我来。”
他说着,那只不安分的手竟真动了起来,裴景熙哑声骂了他一句,不多时,唇边漏出一声难耐的轻吟,慕容胤扯来丢在一旁的亵衣,拭去掌心滚烫的浊液,得寸进尺,笑语央求,“三哥,你也摸摸我可好?”
裴景熙没他那般厚脸皮,他伸出虚软的手臂,五指摸过对方丰润的双唇,温热的脸庞,摸过他宽阔的后背,结实的胸膛,摸过他有力的臂膀,劲瘦的腰身,最终半推半就被人牵引着摸向了那人下身生龙活虎的地方,他微微一愣,脱口而出,“竟如此粗壮?”
慕容胤叫人这般“夸奖”,难得脸红了那么一下,“你可喜欢?”
裴景熙想赏他一巴掌,作势便要将手拿开,慕容胤赶忙将人按住,“好好好,我不瞎说了,你可莫在此时半途而废,丢下我不管。”
“为何还没好?我手已酸得没力气了。”
“快了,快了。”
“鬼才信你,这话你已说了几遍了。”
“最后一遍,保证最后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