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去个屁,你缺钱?”
“我不要,我就替你上场,钱还是……”
“有你什么事,你他妈能不能少管闲事?放开。”张逸晨打断他,他忍着疼使劲挣了挣,一抬胳膊手肘撞在了余翌晨下巴上,接着一个手刀就要劈下去。
“哎操……”余翌晨踉跄一步,轻轻骂了一声把他放了下来。
“打不过你?我跟人干架的时候你还在喝娃哈哈呢。”
“我现在也喝,挺好喝的。”
“……”傻逼。
张逸晨没力气骂他,站在原地缓了缓,拿着包走了。
四天后张逸晨按约定时间到了上车的地方,他拉开车门愣了愣。
“嗨晨哥。”余翌晨坐在里面冲他笑了笑。
我没告诉这小子下次是什么时候吧?
那天回去后余翌晨天天都跑去找他,跑了两天他嫌烦,连打带骂地把人赶走了。消停了两天以为不来了,谁知道在这等着他呢!
他没说话坐了进去,余翌晨主动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然后自己蒙上了眼睛。
到了之后张逸晨被人带进了房间里,余翌晨自己在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过了一会狗白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狗白坐在他边上,掏了根烟递给他。
“不要,抽不惯。”
台上正打得激烈,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试图把对手扑倒,用体重压倒对方。他的对手很灵活地躲开了,在躲闪的空隙一记左勾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余翌晨坐在最前面,能清楚地看到台上人的表情——或狰狞或痛苦或茫然,但似乎没有畏惧。
站上去跟人拼命的人能有什么好畏惧的,说他们是亡命徒也不为过。
余翌晨看到壮汉被打后脸上的肉抖了三抖,他甚至感觉好像有几滴血水甩在了自己身上,他站起来走到后面,靠在了最后面的墙上。刚站定一会,狗白就叼着烟走到了后面,隔着几米站在了另一个角落里。
余翌晨朝他走过去,狗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待他走近才发现,准备打招呼:“诶你也……”
“盯我呢?”余翌晨打断他。
“啊……谁啊?”
余翌晨睨了他一眼,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狗子……”
“操?”狗白听见称呼惊得烟头都掉了。
“你有什么好装的,除了张逸晨谁还会找人盯着我,他怕我冲上去揍人么?还是怕我溜进去看见他嗑禁药?”
余翌晨说话的时候狗白已经又点了一根烟叼上了,他慢慢把嘴里的烟吐出来,说:“知道你他妈一会就老实坐着,看见前头的钢管没,我专门给你准备的,你要敢往上冲我肯定拿它抡你。”
“啧,你说你用椅子多好。”
这小子还记着仇呢!
余翌晨见壮汉被抬了下去,问:“那些人被抬哪去了?有人管吗?”
“谁管他们,”狗白顿了顿,继续说:“不知道,那块不归我管。”
余翌晨没再问,静静地站在阴影的角落里。
当张逸晨和对手站在台上的时候,台下顿时沸腾了,呐喊声猛地大了好几倍,几乎要掀翻屋顶。从没有人在这里打赢超过五场的比赛,这是张逸晨的第六场。
张逸晨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胸前还留着上次受伤的淤青,他看了看台下,一眼就看见了余翌晨,余翌晨在他上台后就坐回了前面,狗白见他看过来,冲他扬了扬头。
比赛开始后,看台上的声音越发大了,余翌晨被震得脑仁疼,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拍拍狗白,“给我一根烟。”
“什么?”狗白冲他吼道。
“烟!给我一根!”
狗白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他抽出一根点燃拿在了手里。
张逸晨的情况不太好,他身上的淤青等于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对手一上来就集中攻击他的胸腹部,而他的反应好像也有些迟钝,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了下来。
他每挨一下余翌晨的心就吊起来一分,这会已经卡在嗓子眼了。余翌晨感觉梗得难受,他把烟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被呛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