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点(2 / 2)
初晚顾及陆以发烧生病,不想多刺激他,就道:“你要真的腿软走不动路,我去给你租个轮椅,再让初阳过来,把你推回去。”
陆以耸肩笑了下,垂眸看了看初晚,说:“不用。”
“哥哥走不动的时候,你扶一下哥哥就好。”
……
回去的时候,路过小区门口的药房,初晚又把陆以喊住,让他等自己一会儿,然后就进了药房。
陆以头有些发晕,眼皮耷拉着,没精打采的样子,站在药房内,看着初晚跟店员比划了一下,店员就拿了些简单的药品出来,陆以眯了眯眼。
等初晚买完东西结账,拎着一大袋子瓶瓶罐罐回来,陆以才对着那袋子咍首,问她:“什么东西?”
初晚把手里的袋子举高高,说:“你家没药,给你弄个药箱,以后有点小磕小碰的,处理起来方便。”
“用不着……”三个字到嘴边,吐了一半,又吞回去。陆以垂眸,兀自笑了一下,说:“谢谢。”
初晚无所谓地摆摆手:“客气什么?自家兄弟。”
陆以:“……”这怎么就成自家兄弟了?
等两人折腾到陆以家,初晚就忙着给陆以看药品说明,让他按医嘱吃药。
初晚在陆以家转了一圈,没瞧见烧水壶。
她进厨房,再看了个遍,才问:“陆以,你们家烧水壶呢?”
陆以顿了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门边,软着身子,靠在墙壁上,说:“冰箱里有矿泉水,要喝自己拿。”
初晚回身瞪他:“你都发烧了还喝冷水呢?你这样还能好?烧水壶在哪儿呢?”
陆以卡了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强行解释,“我平时也不用那玩意儿。应该打扫的阿姨收起来了,估摸着在上头的柜子里。”
说完,他就抽身进了厨房,站在初晚伸手,打开上面一排的柜子,在里头翻找。
陆以身子微微前倾,初晚站在他身前,不可避免地,陆以的身子就蹭到了初晚。他额角的青筋微跳了两下,浑身像是烧得更热。
初晚对此毫无察觉,还在甩着头顶那只小丸子,在陆以的胸膛前甩来甩去。
“……”
陆以手一抖,好不容易翻到的烧水壶底盘的电源线直接砸下来,三插头直接砸在了初晚的额头上,疼得初晚直接抬手摁住了额头,顺带还发出了土拨鼠一样的尖叫。
陆以慌了,赶忙弯下身子,两手扣住初晚的肩膀,把她掰过来,看她额头的伤。
白嫩小手一点点移开,初晚额头被电源线砸的地方,有蹭破一小块皮,发了红,有一点点疼,倒是没什么大碍。
初晚指了指她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塑料袋,“我今天在药房还买了生理盐水和创口贴!”一脸骄傲自豪求表扬的样子。
陆以兀自笑了下,无意识地就拉着初晚的手腕,带着她一路走过餐厅、到客厅,让她坐到沙发上。
掌心触及的地方,有温热的气息,初晚身子微微一僵,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暖流直达心头。
唔……大概是,被陆以传染,她也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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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被陆以摁在沙发上坐好,没让她乱动。
陆以从塑料袋里把生理盐水和创口贴拿出来,用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给初晚处理伤口,她额头的肌肤白皙细嫩,因为那一小块伤口,微显得有些显眼。酒精棉球摁在伤口上的时候,初晚没忍住轻嘶了一下,然后贝齿咬唇,没再发出声音。
陆以手抖了抖,眼睛都有点儿发红。
女孩子,最怕脸上这种地方留疤,陆以看着初晚微微皱眉的样子,舌尖舔了舔唇,说:“你这要是留疤了什么的,破相了,可怎么办?”
初晚问:“能怎么办?”
陆以顿了下,他带着股笑意,语调拉长,缱绻又暧昧,说,“哥哥得负责啊。”
初晚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手舞足蹈地给陆以形容,“我以前跟初阳打架,头都快打掉了,也没留疤,这么点儿,不要紧。”她像是在宽慰陆以,继续说,“真要留疤,拿个刘海遮一下就没事儿了。这点事情就要负责来负责去的,你不得累死啊。”
陆以牵着唇角笑了下,直视初晚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说:“只对你负责。”
“其他人的死活,哥哥才懒得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