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苏舒苀现在只觉得脑袋有点疼了,不知道是像鸣哥哥所说那般是晕车了还是这一个又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闹得。苏舒苀抠着手指头想着:“两人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也都有那串贝壳,所以这人真的是鸣哥哥?可是为什么鸣哥哥会忽然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这里又是哪里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出,想要放松一下。只不过吐气的时候看到窗外的房子很高,比父皇上朝的朝阳殿还要高,甚至让她有一种房子直直穿入云霄之感。
心中一惊惧,就暂时忘了刚刚的那些事情,反是兴致冲冲看着外面的高楼。
谭鸣在小区里开车不敢开的太快,生怕有孩子忽然跑出来。苏舒苀看着小区里的景致,隔一个楼就会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有几个孩子在玩耍,母亲则是陪着孩子们同周围的邻居聊着天。
又穿过一个楼,小孩子骑在自行车上,父亲扶着自行车的后座,小孩子小心翼翼骑着。苏舒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场景,鸣哥哥的父亲,也就是谭将军,扶着这样的车子,而她则骑在车上,面上的神情同刚才看见的那个孩子一般无二,甚至她在极其害怕的时候还会喊一声“谭爸爸”。
“谭将军......?”苏舒苀为自己脑海中忽然浮现的场景而感到惊诧,不自觉的小声嘀咕道。
谭鸣没有听清苏舒苀说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苏舒苀试探问道:“谭......谭爸爸”见鸣哥哥面上并没有任何不妥的神情,她才壮着胆子道:“他还好吗?”
谭鸣神情一暗,倒车进了车位后才道:“三年前去世了。”
苏舒苀咬咬嘴唇,她不应该说起这个,只是谭将军明明是在东北抵御外敌,怎么会......
“鸣哥哥,你......”
苏舒苀话为说完,谭鸣扭过头对她略微一笑,“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已经好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
其实从坐上车的时候,苏舒苀就已经明白在这里,自己是没有父皇和母后的,若不然怎么会是鸣哥哥来接自己回家、自己的父皇母后为何从来没有听鸣哥哥提起过。
现在听了鸣哥哥的话,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时又有一种悲凉之感油然而生。自己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父皇母后了?
谭鸣想着一会儿进了家门,舒儿也会知道干妈的事情,所以用一种稍微委婉的方式道:“你病了两年后,因为城市规划的原因,咱们住着的胡同拆迁,干妈分到了两套房子。但是干爸那边的亲戚来闹,干妈和他们争执的时候,有人动手推了她一下,她的头......磕到了桌角,人就......”
苏舒苀又抬头看了看外面的高楼大厦,她的母后没事,她的母后在宫里呢,她的母后会做精致的点心给她吃,她的母后也会在她出宫玩耍之前给她的荷包里装好银子。她的母后怎么会有事呢?这不是真的!
“不,不是!”苏舒苀想反驳。
谭鸣拉住了苏舒苀的手,“舒儿,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和我爹都不在,若是我们在,一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苏舒苀有点乱,低着头看着座位下的脚垫,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谭鸣看着这样的苏舒苀说不心疼是假的,心都要疼碎了,舒儿如花似玉一般的年纪是在医院那方寸之间的病房内度过的,病着的时候干妈又离世,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那个时候舒儿病着不知晓这一切,还是应该自责舒儿刚好就让她面临母女天人永隔的悲苦。
苏舒苀再次看向外面的高楼,“母亲什么时候离世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多大了?我病了多长时间?我为什么会病的?”她不相信母后已经离世,所以才询问其他的问题,以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想,她不在大殷,这里不是大殷。
但这里又是哪里?她不知道,所以才更加想知道这是哪里,她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上楼说吧,正好你也给干爸干妈上柱香。”谭鸣有心想让舒儿消化一下刚才说的,所以才这般说。
苏舒苀眉头皱着点点头,她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陌生,想要拼命熟悉这里的一切,对于那些不时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场景更是感到费解和疑惑,那真是曾经她经历过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