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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弗利山庄,米尔顿·卢仃的律师事务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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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8月6日米尔顿·卢仃曾为玛丽莲谈下了她最后一部电影《濒于崩溃的合同。---浏览器上打上-.69ΖW.看最新更新---他到达玛丽莲·梦露的死亡地点后,把她的遗体送到附近的太平间,然后联系了乔·迪马乔,安排葬礼。

在他从玛丽莲遗产里要扣除的款项中,有拉尔夫·格林逊开来的最近的一张发票,这1450美元对应的是整个7月份以及8月份开头几天的诊疗费。还有一张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追讨他们于玛丽莲最后一次生日时送给她的一大壶咖啡的钱。

玛丽莲·梦露的财产被估算为92781美元。在她的最后一张遗嘱中,除了在她母亲和她的同母异父的姐妹和一些朋友们中间分配钱外,很多物品被遗赠给了李·斯特拉斯伯格,总价值达3200美元。至于著作权和版税,主要继承人为伦敦的“安娜·弗洛伊德中心”,这家研究所专门研究心理分析和精神治疗对感情紊乱的儿童的长期影响。玛丽莲曾经遗赠了很大一笔钱给她在纽约时的心理医生玛丽安娜·克里斯,“以便她继续在她所选择的精神学机构展开有关工作”。克里斯后来选择了伦敦的汉普斯特德诊所。安娜·弗洛伊德的传记作者伊丽莎白·杨—布鲁赫①对这一决定作了如下说明:“玛丽莲做这个决定时,安娜正开始从事一项有重大意义的工作——研究像玛丽莲一样的、曾被寄养在很多家庭的儿童的痛苦。”杰奎琳·肯尼迪也遗赠了一万美元给安娜·弗洛伊德设立的研究机构,或许也是受玛丽安娜·克里斯的影响,因为她也是玛丽安娜的病人。

遗赠的钱、对于她热爱的心理医生的移情以及各种各样的性关系这几条线索在玛丽莲之死及其遗嘱问题上打了一个奇怪的结。然而,她与前几任心理医生的关系已经变得如此之坏,人们不禁要问,如果她有时间更改她的最后愿望的话,她的遗产还会留给这些人吗?最后那段日子,玛丽莲表示了要再次修改遗嘱的愿望。为此,她和米基·卢仃已经约好8月7日碰头,而她8月4日晚就死了。从此,每当银幕上出现她的镜头时,就有新的版税打入今天以安娜·弗洛伊德名字命名的那个机构,而当年她没有出演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病人的角色。

玛丽莲死后,她的电影和歌曲版税每年有150万美元之巨,比玛丽莲整个一生赚的版税还要多。还有几百种品牌获得了用她的形象做广告或销售产品的权利。除了招贴画和T恤衫外,人们还可以从小学生的练习本、软百叶帘、长筒袜、台球棒、蛋糕模子等商品上找到她的面孔和身体。

自从玛丽莲一死,她的所有物品都成了人们崇拜的对象。海曼·恩格伯格说他收到过几百位妇女打来的电话,她们都说如果她们早知道她的困境,她们肯定会伸出援手的。他明白玛丽莲不但是男人迷恋的对象,许多妇女也从她的身上找到了被遗弃的小女孩的影子。

1999年12月,玛丽莲遗赠给斯特拉斯伯格的物品被纽约的佳士得拍卖行拍得1,340万美元。所有她碰过的物品,所有接触过她身体的东西都成了被顶礼膜拜的对象。那件于1962年6月底穿过的被巴利斯在圣莫尼卡海滩上拍成照片的“Saks”牌长袖羊毛开衫拍卖价为167,500美元。《愿嫁金龟婿中的那件露背连衣裙超过了52,900美元。服装设计师汤美·希菲格花了一大笔钱才买下了《不合时宜的人中她穿过的两条牛仔裤。她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只穿了七分钟、镶有一粒粒假钻的简·路易斯牌府绸紧身连衣裙差不多值上百万美元。她的籍以60万美元的总价被一并拍卖,其中很多中都写有她蝇头小字的批注。那天还拍卖了一张玛丽莲用潦草的字体写下的纸片,纸上写着:“他不爱我。”这个情况可以指她生前的很多男人,这些人中尚存人世的也已经寥寥无几了。同时被拍卖的还有两页笔记,一张上写着:“如果我得自杀,我会这样做。”另一张是在一本里夹着的一首诗:有人说我活着是运气好。

这很难使我相信。

所有这一切都令我如此烦恼。

玛丽莲去世两年以后,两位分别叫大卫·沃尔泊①和泰瑞·桑德斯的电影家开始寻找资料,并想拍一部关于她的电影:《玛丽莲·梦露传奇。他们和格蕾丝·麦姬的鳏夫道克·高达德取得了联系,但他不愿意上镜头,只是告诉他们葛蕾蒂丝·培克从前为她女儿买的那架白色钢琴——后来玛丽莲九岁住院时被以235美元的价格卖掉,然后又被买了回来——并没有在多次拍卖中失踪。它在新泽西州某处的一个仓库里。他们用仰拍的手法把它拍成了电影镜头,就像《公民凯恩的“玫瑰花蕾”②滑雪板那样,电影的画外音是:“这架白色钢琴是她未降生的孩子。”从近处看,有一点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架钢琴原来不是白的,而是重新漆过的,也许是30年代为了演音乐喜剧的缘故。这架钢琴的白色和玛丽莲的金发一样都是假的,和好莱坞区分什么是生活、什么是演戏;什么是心理分析、什么是发疯的隔板一样虚假。在佳士得拍卖行,这架白色钢琴被以662,500美元的价格卖给了歌星玛莉亚·凯莉。

今天,在日落大道的纪念品商店里,还可以买到一些地图,地图上玛丽莲家的地址和所有活着的明星的地址被标在一起。在她住宅外拍的镜头被收入一个叫做《玛丽莲秘史的传记体电视剧,里面的玛丽莲是由一个名叫凯瑟琳·希克丝的演员扮演的。电影家大卫·林奇长时间以来一直在筹拍一部描写她最后几个月生活的电影,他拥有一件宝物:这是一件针织品,玛丽莲当初为汤姆·凯利拍摄裸体挂历的时候曾经用过这块布。这件东西也许后来使这位电影家起了灵感,于是这部电影的主题就成了“蓝色天鹅绒”。

那些被遗忘结晶了的东西、那些被记忆改动过的物品、那些被死亡打断了的形象如今都成了神话中的圣物。但是话语被遗失了、抹去了、糟蹋了。也许关于她生平的著作加起来有几千页之多。、专论、传记、调查、忏悔。只有那些真正爱她的人没有写过她:乔·迪马乔、拉尔夫·罗伯茨、威迪·辛德尔……当20世纪70年代中期,韦瑟比出版了访谈录《与玛丽莲·梦露的对话后,退休了的电影家约瑟夫·曼凯维奇对于没有一个批评家出来质问他,为什么要等到事后十五年才写出当年的记忆并发表而感到吃惊:为何他现在出来将玛丽莲最后两年的说话细节、举止、穿着和面部表情的细节和盘托出。这位作者在序中说,那是因为要去除她的“精神化妆”,展示一个“真正的玛丽莲”。曼凯维奇对这种明明是出于经济考虑却还要装作正经的行为感到厌恶。他认为,这简直是真正的娼妓行为,本来是为的钱,却说成是出于爱。

在这个社会里行事的动机并没有五十个:爱、恨、利益关系、荣誉、金钱或者报复……而只有一个:伪装自己或害怕自己什么都不是。性苦恼与身份的焦虑——与害怕不被社会承认相比,简直是不足为道。曼凯维奇想,玛丽莲是这样,她的心理医生是这样,她的传记作者是这样,对于所有写过她或拍过她电影的人都是这样,他们都希望60年代的星空会落下一些明星的尘埃,但他们不说爱:他们出卖爱,也出卖自己。

总之,虽然世界上存在着几百本关于这个女人和她的死的,但有关她的资料本身都已消失不见或随她一起被埋葬了。她的讲话录音已经失踪或被抹掉;安装在她所有房间里或两部电话机里的窃听器进行了几千小时的窃听,经过公共出资人或私人出资人对这些录音的处理,录音带或被隐藏或被销毁。在玛丽莲最后的岁月中起过作用的两种权力——政治和心理分析——想把它们档案里有关玛丽莲的东西都擦掉。曾经向她宣布电影将重新开拍并给她一份待遇优厚的新合同的福克斯公司,也将她最后的那些镜头资料全部埋入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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