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纪然在心里疯狂呐喊。

两人吃完饭团之后各捧着一杯奶茶坐在窗边的凳子上看人来人往的人群，窗外的人大多行色匆匆，偶尔一辆鸣笛的救护车匆匆驶出医院大门，也不知下次带回来的，究竟会是生的希望，还是死的悲鸣。

“很有意思，是吧，”纪然喝了一口奶茶，冲着窗外抬了抬下巴，“你看，人类的悲欢离合并不相同，却可以相通，比如我妈当了十几年的医生，到了现在，遇到没有救活的病人，还会流泪、难受。”

“活着有时候是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只有活着，才可以遇到好运，”纪然说到这里，突然侧过脸去看着程霭，“比如说我就在平凡活着的某一天，遇到了这位十分可爱的小朋友。”

程霭有些惊讶的看着纪然，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半晌后，他又有些逃避似的转过了脸去，用很轻很低又略带嘲讽的声音说道：“life's buhttp://www.wuliaozw.com/alking shadow,a poor player 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and thenheardmore;is tale toldan idiot,fullhttp://www.wuliaozw.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ry,……signifying nothing.”

纪然没有听清，只隐约察觉那大概是英语：“什么？”

“……没什么，”程霭低着头，纪然看不清他的表情，顿了顿，程霭转过了头，一双波光潋滟的瞳孔浮着淡薄的笑意，“我说，虽然我也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但是遇到你，大概也是我目前为止最幸运的事情了。”

纪然挑着眉看着程霭，觉得这个小朋友可不是一般的傲娇，不过他英文确实不好，也没法追究对方到底说的什么。

没有朋友，没上过学，瘦削的过分，遇到两次都是在病房外，不说话时也不喜欢笑，纪然不问，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察觉，小朋友一定在家里过的很不好才会这么没有朝气，他特别心疼。

这么乖巧漂亮，是什么样的家长忍心这样冷待他？

这时候的纪然还不知道，他心中这个听话懂事的小朋友，可是做实验的时候炸了半栋房子才送进的医院——外带腕动脉破裂，而导致的失血过多。

谁也不知道那究竟是程霭故意的，还是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只是试管破裂飞溅，他因为护住了头脸而导致的‘意外’。

————而曾经在在程霭的心理评估测试那一栏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该病患有很严重的自残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