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路铭斯没说话，过一会儿看着他：“你走吧，已经没事了。”

把人叫过来，没说两句又赶走，这是什么意思？舒柏滕憋着一口气，萌生出反叛的念头。他一屁股坐回转椅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样子。

疯子像个摁不掉的闹钟，接着自言自语，搞得路铭斯极不耐烦。

“不就是做个实验吗？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疯子双手抱胸：“莫比路是禁药，成瘾性极大不说，你想测试副作用还有别的方法，犯不着亲身体验。”

舒柏滕瞪大眼睛，惊讶地问为什么会提到禁药。

疯子随手扯了一张纸巾，大力地擤鼻涕，表情极为暴躁，“都是这个臭小子！尸检结果显示变异者生前吃过禁药，他怀疑是禁药导致的，说要试试，试你个头呀！”

路铭斯依旧是白色长风衣，手插在口袋里，脸别到一边，看不见表情。

舒柏滕此刻显得最为冷静，他分析道：“假如是所有禁药都会引发变异，那就无法解释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袭击者。会不会是碰到了其他东西，或者他被针对了？”

坐在床边的路铭斯语气冷漠：“落日巷那些小贩我盯了很久了，要是被我揪出是谁在药里动手脚，我立马铐起来带走。”

舒柏滕盯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神情似乎是认真的，于是长叹一口气。有正义感是好事，但是这种案件往往也急不得。他开口说：“你认识的贩子里没有可疑的吗？”

路铭斯不说话。

疯子嗤笑一声：“这家伙可倔了，想让他改变主意，没门。”

舒柏滕也感觉到了，他属于下定决心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人。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他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想了想，提出建议，“你看，之前的线索举报人就提供了思路，也许还有人知道内情。我觉得还是先回落日巷多打探一下，你觉得呢？”

出乎意料地，路铭斯抬头看他一眼，迟疑地点下头。

舒柏滕跳下来，伸出一只手，递给他。

他轻轻握住那只白皙手腕，凉凉的，能感觉到血管凸起。

疯子见状，大呼赶紧把这个麻烦带走，耽误他问诊了。

舒柏滕就这么带着他，灰溜溜出了门。

疯子心里巨石落地，不由得想：能治住这家伙的人可算出现了。

到酒吧门口，路铭斯一声不吭松开手，大步上去推门。现在正是午后，侍应生张罗着开门。路铭斯用关节敲击吧台，问酒保，“罗临来了吗？”

酒保露出一个小丑般诡异的笑容，“大白天找他有何事？”

路铭斯颔首，走向悬挂的全息门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