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情深(2 / 2)
“如此甚好。”
和他对呛的是陈肆,齐若炎斜睨了她一眼,枕着手臂疲懒的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噤声。
陈肆用罢饭食,还有的多的。齐若炎突然没了声,确实把她引过去了。
别是把人气死了,她可不背人命,这东西太沉了。
陈肆甫一靠近,齐若炎就睁了眼,正对让她弯腰靠近来的脸庞。
看着她带过来的吃食,齐若炎嘴角噙笑:“嘴硬心软可不好,最容易叫我这般的人利用。”
陈肆三步并两步的退开,把吃的甩给齐若炎,便转身背对他,想想又微侧了侧身:“不过是免得晦气。”
齐若炎陡然抽出鞭子,挥出,一击打在陈肆的左脚边,惊了陈肆一下。
陈肆脚上还伤着,一个没稳住,就跌坐下来,幸亏底下是干草堆。
跌倒便跌倒了,陈肆干脆也就不起了,竖眉冷冷的看着他,问:“如此好玩?”
齐若炎收起鞭子,居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径自放到陈肆手中:“擦擦手。”
陈肆低头一看:粉色的手绢,右下刺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若”字,一看就是出自女红不好的姑娘之手。
随身携带女子私物,必然与他关系不浅,这样的物件都随手与人……果然是浪荡子。
这类人荤素不忌,应当与之保持距离才是。
陈肆没接手帕,粗略的拍了拍手也就罢了。
齐若炎自是感觉到被讨厌了,可不知道陈肆在心里想了他些什么,依旧款款而谈:“我只是提醒陈兄,莫轻易把背后暴露与他人。”努了努嘴,“你我皆知的,人心险恶。”
“这话从齐兄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倒是比他人高些。”陈肆这是变着法儿说着齐若炎心思歹毒。
齐若炎淡然的垂着头继续吃东西,算起来他也有一日未曾进食了,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慌。
尽管如此,齐若炎依旧吃得斯文,间隙还能同陈肆说上句话:“我记得,我们昨日还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何今日总拿话激我?”
“彼此彼此而已。”他们该赶路离开了,不想多言,陈肆踉跄着起身。
齐若炎只要稍一抬头,便能看到陈肆纤细的腰肢,粗大的衣裳虽然遮掩住了,但是她彼时正弯着腰,腰肢的曲线贴着衣裳展露无疑。
这个陈四……当真是妖精一般的人物。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生得这样的勾人?
齐若炎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陈肆背后一凉,但她分毫不想回头,直问:“滕妈妈,可以启程了吗?”
“可以,可以了!”滕妙高声应和着从车前露面,手里还抱着些物件,又仔细的问了一遍,“少爷,我们是这就走吗?”
陈肆忍着痛,加快脚步行了过去。她一上马车,便把满黛唤了回来,随即直接吩咐滕妙道:“走吧。”
齐若炎看着马车避之不及的扬长而去,浅笑着摇了摇头。
树后不知藏了多久的少年缓步走了出来:“公子,我们也该走了。”
齐若炎囫囵的把吃食吃净,看了眼干净极了的手帕,往怀中一塞,轻轻点头。
少年扶起齐若炎,吹了一声口哨,唤出了一匹棕红色的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