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和风(2 / 2)
小二点着头把陈肆向楼上的厢房带,边走边说:“我之前已经差人去请霍大人的护卫了,过一会儿应当也就到了。”
陈肆点点头,他们已经走到了厢房外。她遣退了小二,独自进去了。
确如小二所言,霍良言醉醺醺的倒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陈肆靠近看看他的情况,虽然厢房内酒气重了些,但霍良言的周身酒味竟还淡了些,许是小二提到的醒酒汤起了点功用。
可人不醒,她也说不上话。
说通岐黄之术是陈肆进来的借口,并未精通几分,她不过是跟着滕妙学过一两个土方子,正巧她预备到了。她在厢房内看了一遭,走到了桌前,把随身携带的陈皮散倒了些许进杯中,又向着杯中注了些热水,端送与霍良言吞服。
不知是灌得呛着了,还是陈皮散的效用,一杯下肚,霍良言连声咳嗽着醒了过来。
霍良言睁眼,甫一瞧到陈肆,有些恍然,眼睛清明后,他意外又杂着几分欣喜的问:“阿四,你不是走了吗?”
他没提及刚才酒后的事,陈肆也就顺应着只做不知,挑拣着些紧要的把折返的是由与霍良言说了一通:“不瞒师兄,我回去时发觉出了差池,遂想到来寻师兄帮忙……”
霍良言越听越清醒,公然刺杀官员可不是小事,便是不是私交关系,他也是必定要管上一管的。他不一会儿就恢复了严谨自持的模样,给陈肆出主意:“这样吧,阿四,你立马画一副滕妈妈的画像,我让衙门的人拿着画像把持着城内的关口,再差我的护卫暗中查探可疑之人。”
他的话音将将落下,只听门外一阵敲门声:“大人,您可醒了?”
陈肆听着是个耳生的声音,视线落在霍良言的身上:“霍师兄认识的?”
霍良言缄默了一瞬,问:“是和风吗?”
“是我,大人。”
“进来吧。”
门随即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穿着青衣的年轻男子。陈肆目测男子要比霍良言稍稍高上一些,他腰佩一柄长剑,珠玉样式的剑穗随着他的步子摇曳作响,衬得男子温润如玉。
男子的模样寻常得很,身上却有一股子隐而不发的贵气。
陈肆脑中很快的闪去了一阵的灵光,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霍良言开口打断了:“正好,阿四,你且认一认,他就是我的护卫,和风。依你所言,如今正式危急时刻,你赶紧的画下她的画像,交与和风让他去寻。”
和风不知从哪拿来了纸笔,将此之两物摊到桌上,与陈肆公事公办的说:“公子请作画吧,莫耽搁了。”
事及人命,孰轻孰重陈肆还是掂量着的,便无再分神去打量和风了。
陈肆接过纸笔就开始画滕妙的画像,她作画也不过是常人水准,凭着记忆堪堪的画了个七成像。
陈肆迟疑的将画交给了霍良言,他确认了两眼,转交给了和风,雷厉风行的一阵吩咐:“和风,你且替我走一遭衙门,让巡城的捕快守着镇内的各路关口,你沿着关口去找这个人,若是发现这画像上的人涉险,务必将人救出来。”
和风有些迟缓的应了声“是”。
他领命先出去了,陈肆的神色略微松快了些,同霍良言坐在了一道:“那极可能是武功了得的江湖人士,极可能不止一人,不知晓你的护卫可应付得了?”
“你可莫小瞧了和风,他可是武状元出身。”霍良言言语间隐隐的流露出几分自得,似乎是在炫耀他手下的人才,看来这护卫在他的心中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