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2 / 2)
花青的身体想必已经被清洗准备过了,好像每一次他需要他的时候,不管多么仓促,他总是预备好了的,难道是他知道自己会需要他,或者,还是每一次都这样预备好自己?
他的身体好像礼物,衣物是外面精巧的包裹。
只是无论已经做了多少次,他的身体似乎总是难以承受,不管花见嗔多么小心,总是会受伤流血,所以后来,他也就索性不管不顾了。
在花见嗔所用过的人中,花青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可他是这样听话,这样聪明,仿佛总能明白他心中的所思所想,连心底最隐秘的感受,也被他的温暖一一熨帖过去。
而不论花见嗔怎么折腾,温柔的青年只是拥抱住他。
只是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花青的手臂勒得越来越紧,简直要将花见嗔勒进他的身体里、血肉里,他将脸颊埋进花见嗔的肩窝,咽下痛楚的闷哼,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床·事上,花见嗔不喜欢听到任何的呻·吟。
直到在花见嗔如愿释放的那一霎那,颊边划过一道柔软湿润的温度,转瞬即逝,似乎只是他一晃而过的错觉。
因为自幼所练的功法之故,花见嗔的身体长年冰寒,性·事并不能让他的身体变暖,而他又只管运转功法,任体内的真气裹挟着阴冷如绵密霜针的寒气合着古老的韵律,一遍又一遍地冲刷过体内经脉,横冲直撞。
花青便显然也没有从这一场单方面的发·泄中得到快感。
当然,这正是花见嗔所希望的。
只是因为这至阴功法的缘故罢了,花见嗔从来也不会爱上一个男人。
碧霄宫代代流传的折花功法,世出绝代而出神入化却又至阴至寒,若是女子修炼,以阴养阴,如鱼得水,若是男子修炼,却有违天常,不仅通体冰寒,还要忍受极大极大的苦楚,若非修习采·阳补·阳之术,必然会在如同无数寒针刺骨的痛苦之中早夭。
而如今,花见嗔已二十有二。
只是每月寒气发作,依旧要忍受噬心刮骨的痛楚。
“花青,你管得太多了。”发·xie过后,没有片刻温存,花见嗔抛下他,站了起来,任由花青跪在地上,赤·身为他整理衣衫,他说得是方才那少年的事,花青未免说得太多。
“属下知错。”花青的手一顿,低垂着头,因着方才忍受而在额间冒出的细汗划过鬓角,潋滟的长睫微敛,掩去了眸中的神色。
“知错就好,没有下次了,这样的人,也别再带到本座面前来。”花见嗔淡淡道,也不想追究太多,这一次掳了青阳剑派的人,还给杀了,想必等着他的定然又是一大堆破事。
“属下记下了。”花青低低地说,略带磁性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低眉垂眼,秾秀的眼睫轻颤,将手移到了花见嗔的衣襟上。
当花青干燥而热烫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花见嗔肌肤的时候,是这样的温暖,温暖得他几乎想要贪恋。
只是花见嗔一把抓住他扣在自己衣襟上的手,力道大的似乎要将之捏碎,静谧的寝殿里似乎可以听见骨节错位的声音,但是在捏碎之前的那一刻,又将他的手狠狠地甩了开去。
“记住,什么才是你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