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兄弟(2 / 2)
毕竟,他恋的太久了…
也忍得太久了…
他压下脸来,就要与身下之人毫无间隙,可又怕他惊了,那嘴唇在擦过这人唇边的时候没有停顿,而是落在他的面颊上。
像花瓣似轻柔的一个吻,也像雪花落地,十分轻盈。
花见嗔也以为这不过是少年人对兄长的濡慕之情,却是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没有戴上面具,毕竟,那薄银面具戴的太久,都让他无所知觉了。
······
薛半素亲自端了一碗药过来,他站在门口,却被守门之人拦住了,那是几个碧霄宫中的弟子。
薛半素见此,无言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大声道:“送药!”
话音落下,门吱呀一声开了,花云栖一身翩翩白衣,披散的秀发如云,身姿皎皎地站在门内,接过药碗后,道:“我需要一些安神助眠的药。”
薛半素听了止不住讽刺:“这么快就要忍耐不住了?”当然他也不敢说的大声,毕竟现在他的小命还捏在这人手上,他虽不是碧霞宫人,但也隐隐知道碧霄宫已是一番风起云涌了。
花云栖却未斥他,只是说:“哥哥近来确是每每深夜惊醒数次,难以入睡,一直休息不好。”
“行吧。”薛半素又忍不住白眼问青天。
可还没等他说完,花云栖却已经阖上了门。
……
房内,花云栖绕过绣着海棠春睡的屏风,走到花见嗔面前,声音是十分温柔:“哥哥,这是薛半素送过来的药,为你调养身体,充盈气血的。”
还是那方简单木屋,只是此时被花云栖一番打点,已是金玉堆积,锦绣铺叠了。
“好。”良药苦口利于病,花见嗔接过一饮而尽,这几日有些昏昏沉沉的,应是气血不足之像,喝完之后他道:“我在这蝴蝶谷中也是耽搁了两旬了,不知碧霄宫内现下如何,江湖之上又是哪番景象了,我思忖着,还是尽快回碧霄宫好些,毕竟如今武林盟现在一心所想的,就是拿下我碧霄宫·····”
其实他在这谷中,看起来无事可做也是忧心忡忡、难以舒怀,而且也正因为无事可做,便经常会涌现那种内力尽失的空荡感,有时深夜便难以成寐,真还不如回碧霄宫内处理事务的好。
可花云栖接过空碗后却道:“哥哥现在身体依旧欠佳,确实不适合舟车劳顿,还需得在谷中调养观察些日子,哥哥还是稍稍静心些,这也是鬼医的意见。”
“我还没有那么弱,怎么你一说我就像是泥捏的似的。”花见嗔微微蹙眉,有些好笑,他这时还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觉得云栖将自己看得太弱不禁风了些。
没想到花云栖却说:“哥哥当然不是泥做的,而是水做的,是花做的,是月亮的精魄做的。”说罢笑起来,一双梨涡浅现,如初春枝头杏花初绽般馨甜。
花见嗔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你这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