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2 / 2)
“原来如此。”张超点头若有所思,没在继续追问。
不日京中就有传闻,说那世子爷的副将仝卓原是个没良心的,为求功名进了京,扭头就把竹马忘,一别经年再打探到他的消息,原已经是京中贵人,竹马一怒之下定了亲,一封婚礼请柬就寄到了仝卓的面前。
旁人听得接连摇头,叹息道,原以为是个少年才俊,谁料竟是负心汉,真是白瞎了一身武功。
而那负心汉正扮作探亲的普通百姓混在商队之中连连喷嚏不自知,身边好心地老者递给他一张毛毯让他披着,说话带着浓厚的乡音,“仝小哥,咱们马上到宾州了,越往东就越冷,你穿这点可不行啊。”他正要回答,却被一股冷风灌进喉咙里,急促地咳嗽,多亏了那老者的一壶热水才缓解过来。
他那竹马之交正与挚友坐在茶馆悠闲地品茶听曲儿聊闲话,台上的牡丹亭唱得缠绵悱恻,正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进京之事代兄可要三思再三思,毕竟你是家中独子,不似我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
“我意已决。”代玮态度坚决,显然是不愿听任何劝告。
“你父亲也同意了?”
“我同他说是为了扩张家族生意,希望能将代家的生意做至京城乃至全国,他虽不舍,但也觉着男儿志在四方,只叮嘱我一月一封家书不能少。”他虽是在父亲面前说得志向远大,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进京还为了,一个人。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他的挚友也明白再劝也是无用,他虽是受了代玮祖母之托来游说代玮,可却亦以为男儿当在朝堂而非厅堂,不由赞到,“好!代兄有鸿鹄之志,倒是为兄短浅了,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便一同去闯出个天地来。”
“承高兄贵言,如此我便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高兄此次必能金榜题名。”
听罢他话的高天鹤却毫不谦虚,“自然。”一旁的小伙计听了心里忍不住嘲笑,这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却哪里知道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圣贤阁四君子之一梅君简弘亦的关门弟子,这话旁人说了是自大,圣贤阁的弟子说了便是自谦。
圣贤阁声名在外,不拘泥与身世,是世上所有读书人的向往,而到如今门下弟子却也不过数十位,当中以四君子最为世人所推崇,其实这四君子的称号也是世人为赞美其清高脱俗的品行所起的。又以梅兰竹菊分别代表着每个人,其中梅君简弘亦便是高天鹤的师父,另外二位,兰君廖佳琳,竹君王凯是多年挚友,二人经常结伴游荡四方,高天鹤自入门之后就没见过这二位几次,还有一位菊君,鲜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和身份,甚至有人提出质疑,以为菊君就是世人伪造出来凑数的。
其实连代玮都没有明白,以高天鹤的身份就是求个一品大夫的职位也是易如反掌,怎么还非要从乡试会试一点点去考取功名,也许这就是读书人的天生傲骨吧。
不过这都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