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车辆稀少的黑色公路，两边道堆着雪，再两边，就是白色的大地，很大，被雪覆盖的雪坡，都在朝阳的照射下安静着灵魂。

木子拿出手机，贴到玻璃上，找到角度举着拍视频。

她特别喜欢这种记录方式。

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时候的景色，这时候的人，这时候的歌。

她都经历过，特别文艺。

然后，问了之前疑惑的问题：“为什么路上没有雪啊？”

纪念随口回：“早上都清理过了，推两边去了。”

“哦哦。”

等她拍完沿途远方的小雪山，才偏过头实实在在看清楚纪念长什么样，人模车样，就是有点黑：“哥，你贵姓啊？”

“一天的事，叫我队长就行。”

“队长好。”

木子笑着叫道。

后面两个小姐姐，也跟着叫：“队长好！”

纪念笑起来，看了眼后视镜，露出大白牙：“姑娘们都是哪儿的人啊？”

“北京，我俩都是。”

纪念看了眼木子。

“成都。”木子道。

“哟！那地方好，成都多好，跑北京来干嘛？”

“念书。”

纪念转了下方向盘：“还念大学呢？”

“博士。”木子眼里带笑。

纪念愣了下，又看了她一眼：“不像啊，顶多刚上大学。”

木子佩服：“你眼睛真厉害，我大一。”

“哥看的人，比你看的书都……。”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的焚香，剪掉一段烛光……

杨幂的歌声突然绕车厢3D环绕播放。

“多。”纪念拿起充电的手机，顺手关掉蓝牙：“喂……行……小事……好嘞好嘞。”

“你们导游的电话，想给你们加个行程。”纪念将手机放车里。

木子犹豫了一下：“我能充着电吗？”

“苹果的啊？”

“嗯。”木子点头。

纪念把充电线头扯给她。

“谢谢。”木子插上。

她手机昨晚上充了，就是拍了会儿视频，又怕待会拍照用电快，能充就充上。

后面的两个女生一直在聊天，木子就看着窗外。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天有些灰蓝色，地上是夹杂着枯草和黄土的白雪。

纪念拐了个弯，从一个小树林旁边下了大路，绕着小树林开。

木子看了眼后视镜，没几秒，第二辆车的车头就出现在视线里。

纪念速度稍微放缓了些，木子向前看。

树林的路边已经停着几辆越野，几个本地人，缩着脑袋，站在车旁边抽烟聊天。

木子看向窗外，纪念速度越来越缓，车一直在向前动。

南方人的木子一直以为，千里冰封，只是一个颇具渲染色彩的成语，带着点神话故事里骇人的气势。

她的想象中，就算水能被冻结，但也只是表面一层。

她觉得自己是真没见识。

“这还不是湖，只是一条河。”纪念道。

河都被冻结实了，泛着浅浅的冰蓝色，先来的人，有的已经趴在上面，躺在上面，拍照。

纯净的冰面，浮堆着看起来松垮，分布不均的雪花，就算被人踩过，依然干净。

纪念停下车，笑着看木子：“下去玩会儿。”

木子还没说话，后座两个小姐姐已经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好冷！”她们边说边笑，关上车门。

木子拿出包里的锅巴零食：“算了，我待车上看看吧。”

纪念拿着烟，下车了，开着车门，冷风嗖嗖往里钻。

纪念弯腰把松了的鞋带绑好，又坐上驾驶座，向外，踩着门框，捂着打火机，点燃了烟。

过了半分钟

“哥，不冷吗？”木子拍了拍手上的锅巴屑。

纪念回头：“冷啊，关上门抽，对你不好，女大学生不能抽二手烟。”

还挺照顾人的，就是这风，他是故意的吗……

木子搭话：“这下面有鱼吗？”

“都冻严实了，哪来的鱼。”

“这条河多大？”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一眼能给你看到天上。”

当纪念按下打火机，点燃第二支烟的时候，木子立刻打开车门跳下车。

这哥开着车门，和在车外面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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