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路上(1 / 2)
离出征仅剩三天, 这期间, 萧染白天同大臣们在御书房里讨论她离京后的事情,晚上和楚子栎在养心殿困觉。
整整三天,萧染觉得自己成功的睡服了楚子栎, 让他每日看到床都满脸抗拒。关于同她一起出征边疆的事情,楚子栎自然也没时间提。
三日后, 大军随萧染出京,全城百姓相送。
早上起来的时候,萧染低头亲吻楚子栎, 低声问他, “不起来送送朕吗?”
楚子栎嫌弃她吵,拥着被子将头蒙上。
萧染见楚子栎态度如此冷淡, 还在同她置气,当下就放心了, 省的他偷偷跟去。毕竟她这趟去又不是为了游玩, 边疆环境清苦,萧染愿意委屈弟弟, 可不愿意委屈夫郎。
“朕还幻想着君后为朕披战袍呢。”萧染伸开胳膊由内侍为她穿上金色甲胄, 幽幽的朝床的方向看去。
昨日楚子栎撇了一眼盔甲, 许是心情不爽, 当下毫不掩饰的评价了一个字,“俗。”
他说萧染若是穿上这个盔甲,瞧着就跟只大蜜蜂一样,天天就盯着他采蜜。
萧染可记着这话呢, 将盔甲穿好后坐在床边,抬手推了把楚子栎,“来看看你家蜜蜂妻主。”
楚子栎不情不愿的转过身,眼睛吃力的睁开一条缝去看萧染。
萧染容貌冷艳,配上金色竟意外不俗。
“好看。”楚子栎慢慢咧开嘴角,被美色勾的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被褥上,凑过去在萧染唇边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说,“阿姐最好看。”
萧染就算是蜜蜂,那也是蜂窝里最好看的那只。
萧染抬手揽过楚子栎的细腰,把他带到怀里,低头用鼻尖磨蹭他的脖颈,食指勾起他垂在脸侧的长发,贪婪迷恋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楚子栎双臂圈着萧染的脖子,手指在她身后勾在一起,眼皮轻阖神色享受的仰着脖颈,丝毫不怕萧染兽性大发。
毕竟萧染这身盔甲穿起来可费时间了,而她待会儿还要同百官去校武场点兵宣誓出征,没时间跟他在床上厮混。
萧染一眼就能看透楚子栎在想什么,抬手轻轻掐了把他的腰,微微眯眼咬牙说道:“真想把你钉在床上,天天与你一日三餐。”
三餐可以,一日就算了……
楚子栎抬手推萧染,示意她可以出征了。
萧染怀里一空,伸手拉着楚子栎的手腕问他,“不起来送送朕?”
楚子栎冷笑一声,绝情的把萧染的手打掉,往后一躺盖上被子翻身朝里就睡,“我还得给皇上养胎呢,动不得。”
“……”萧染被自己的话噎住了,在床边无奈的坐了一会儿,等时辰差不多了,才起身弯腰,手撑在楚子栎身侧,低头在他耳朵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等朕回来。”
楚子栎耳朵一痒微微发热,睁开眼睛,翻身躺平看她。
“你还在京中,朕定然会平安归来。”萧染低头吻了下楚子栎的眉心。楚子栎轻轻合上眼睛,抬手搂住萧染的脖子,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萧染起身从养心殿出去,青衣柔声询问是否用膳,萧染摇头,“没时间了,直接去校武场。”
仅剩的那点用膳时间都同楚子栎缠绵了,如今不能再多做耽搁。
萧染站在校武场的高台之上,手搭在腰间的剑上,目光从百官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大军身上。
她开口,声音清晰冷冽,只问一句话,“众将士可愿同朕出征守卫家园?”
百官双手当胸低头弯腰行礼,众将士抱剑单膝下跪,声音整齐洪亮,“臣(末将),愿意!”
军队出征,浩浩荡荡。
日落休息,军队驻扎城外,萧染同主帅们住在驿馆。
驿丞早已收到消息,早早的在门口等候,萧染刚从马上下来,她便上前行礼。
青衣留守京城,不能随萧染出征,因此萧染身边伺候的人换成了青衣的大徒弟官生。
官生出声询问驿丞可备好热水饭菜,驿丞恭敬的行礼回答,“东西早已备齐。”
萧染入住驿馆,宽下盔甲洗了个热水澡,用完饭后正要看京中来的书信,就见官生进来福礼说道:“驿丞有事求见。”
萧染微微皱眉,心道驿丞能有何事,但还是忍下疑惑,让人进来。
驿丞进来后朝萧染行了一礼,萧染身着中衣像是要入睡了,见她进来才伸手衣架上拿起一件黑色大氅随意披上,坐在桌子旁,抬眸问她,“何事?”
驿丞不过是个小官,平日里见到的都是驿差,能见着大臣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何况这次来的还是皇上。
驿丞心里惶恐,的话,再瞥见萧染浑身冷冽的气息,顿时有些不敢说了。
这若是惹的龙颜大怒,她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可那位官人说他是皇上心肝,按着他说的去做,定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掏出来的腰牌的确是宫中贵人的腰牌。
驿丞跪在地上低头不语,萧染不耐烦的皱眉,还是官生懂的察言观色,出声催促驿丞,“有话就说出来,一切由圣上为你定夺。”
听官生这么一说,驿丞整个人豁然开朗,心想也是啊,中午来的那位官人究竟是不是皇上的心肝,把人领到皇上面前不就知道了吗?
到时候如果是真心肝,她还能得一笔赏钱,若是黑心肝假宝贝,她就说自己见识短浅,识人有误,想必皇上不会怪罪。
驿丞下定决心,出声说道:“陛下一路劳累,可需要下官找人伺候陛下就寝?”
此伺候自然不是端饭倒洗脚水。
萧染微微挑眉嘴角露出笑意,就在驿丞心里一喜的时候,却见萧染脸色一敛霎时冷了下来,抬手拍了把掌心下的桌面,说道:“这里是驿馆还是妓院?朕的驿丞竟然做起老鸨的生意了!”
驿丞的心肝像是桌子上的茶盏一样,随着萧染发怒齐齐震了一下。驿丞险些吓哭,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陛下赎罪。”
官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福礼说道:“陛下莫要生气,瞧驿丞这个胆子肯定不敢做那等事情,这其中必然有隐情,不如将话问清楚再降罪。”
萧染看了眼官生,官生可不是青衣,当下就低下头闭上嘴巴。
这里面莫不是有猫腻?萧染看向驿丞,示意她把话说完。
驿丞这才说道:“今个中午来了个小郎君,手里持着宫里的腰牌,说是皇上的心肝,是他交代下官说‘找人伺候’这种话的,否则您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萧染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攥起,语气听着比刚才并没有好很多,她沉默片刻,说道:“你去跟他说朕许了你的提议,莫要将你已经露馅的事情说给他听。”
“是。”驿丞战战兢兢的爬起来退下。
等驿丞出去后,萧染目光扫向官生。官生硬着头皮低下脑袋,小声说,“臣若是不同意,殿下就朝臣哭,殿下哭的那般让人心碎……”
“所以你就同意了?”萧染眼睛眯起。官生咬唇不语。
就殿下那磨人的功夫,饶是青衣都顶不住,更何况官生这浅显道行呢。
萧染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气那位小郎君,还是气官生心软。
蹲在另一个房间里的楚子栎披着大氅焦急的等着驿丞的消息。暮春不抱希望,“奴才觉得驿丞见到皇上后会露馅,这事定然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