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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无言填饱作妖的肚子，季陵言吃饭向来快，先吃完了便坐在实验台前验算数据，小口喝着薄荷水，面无表情等着身后的谢昭吃完，然后结账赶人。

谢昭吃饭其实也迅速，右手拿餐盘，左手拿餐具把吃的囫囵搅起一大块再塞进嘴里，只有一点细小的咀嚼声，吃相竟然意外蛮不错。只不过，季陵言眯眯眼瞟一眼一旁的盘子，大脑默默地算账，谢昭已经以长身体为由，吃了实验室两人份还多一些的储备粮了。

待谢昭把干净的餐具整整齐齐摆好在桌子上，季陵言脑子里的账本已经又添了几笔。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谢昭预定的抑制剂，转身递给谢昭，眼睁睁看着谢昭饶有兴趣地拿起自己刚刚泡的薄荷水，嘴贴上杯壁，小小抿了一口。季陵言皱了皱眉，那是他的杯子。

谢昭尝了一小口，仿佛不太满意，随手放在了一边。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微曲起一条腿坐在了实验台上，“哥哥算好账了？。”

季陵言本想把计算好的数字报出来，转念一想打消了念头，颜色稍浅的眸子抬起，盯着谢昭，“鬼面rose的人情？”

“嗯哼？”谢昭抱臂看他有什么打算。

“我需要一些市面上买不到的药剂原料，如果你能找到，这次的债务就一笔勾销了。”季陵言拿起一根笔在笔记本上列出药物清单，字体和他的手，他的人一样修长纤瘦。

谢昭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季陵言的手转移到他写的内容上，都是些生僻极了的单词，甚至有些用的是拉丁文，寻常人找起来的确有些难度。

不过如果是那个人，应该不难找到渠道。谢昭伸手把单子从季陵言手里抽出来，顺手摸了摸那修长的手指，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照后低头极快发了个消息出去。

揩完油不忘了卖个乖，小虎牙探出唇际，弧度轻巧，“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季陵言挑眉，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动了一下，一时摸不准谢昭是空口说白话还是真的已经有了门路。

实验室的门再打开的时候，门外的尸体已经被BIA的助理们收拾的干干净净，血迹都一丝不剩，季陵言早已习惯了BIA的做事效率，面无表情的抬脚迈过曾经躺过尸体的地面。

谢昭是逃命来的，停在酒馆外面的只有一辆临时抢过来的破越野车，早就不能再开了，可季陵言平时出行坐的都是BIA的车，既然他让自己帮忙找原料却没有让几乎无所不能的BIA帮忙，就是有需要瞒着BIA的地方，自然也不能用。

偏远的沙漠小镇，能与外界相联系的就只有一站破破烂烂的公交车，还从没准时过。

谢昭瞟了一眼一尘不染的季陵言，看了看灰头土脸的车，转身拨通了刚刚发消息的那个号码。

谢昭带季陵言来到的是一家KTV。

民国风的装修风格，做旧的灯箱泛着色调浓稠的昏黄，箱上躺了卷发美人的背景和欧式壁灯相得益彰，矜贵奢靡里带着脂粉气，在全是在千篇一律的LED灯装饰中，有种别具一格的傲慢调调。让那些自命不凡的alpha们心甘情愿的掏腰包。

季陵言一进KTV的门就感觉不对，KTV为了调节气氛讨好客人点了香氛，香氛里加了东西，效果有轻微的致幻和兴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