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吃得贼香。(1 / 2)
祁大少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人。
他把卧室空调调高了一点,然后把贺景殊扒得只剩下一条黑色内裤。
一手拿着酒精瓶子,一手拿着毛巾,在床边愣了几分钟,才开始笨手笨脚的把酒精倒在毛巾上。
酒精挥发的很快,他倒上去之后,还没在贺景殊身上擦两下就没了,于是他干脆整瓶倒了下去把整条毛巾都浸湿了,再啪一声盖在贺景殊光着的身体上。
然后像刷墙一样,从上到下一下一下的刷着。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
啊,呸!
祁南及时扼制住了脑子里冒出来的不合时宜的歌声,却没有扼制住某种不合时宜的念头。
贺景殊的皮肤很白,骨肉匀停的,肌肉密度非常好,被他掌握不好力度的刷了几遍之后皮肤开始发红。
祁南看着,喉结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他猛地站起身,看了一眼空调,觉得有点热了。
刚拿起遥控器把空调调低了点,低头看到光溜溜的贺景殊,又咬着牙把空调调回原来的温度。
祁南啊祁南,你是禽兽吗?
在良心的拷问跟男人的本能两者来回折磨下,祁南终于把贺景殊的上半身擦完,给他换上了睡衣盖上被子,开始擦他的小腿。
刚一抬起他小腿的时候,祁南愣了下。
低头看去,发现在小腿肚那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柱形疤痕,看着像是烫伤的。
祁南皱了皱眉,没多想,飞快的擦完之后,给他穿上了睡裤,盖好被子。
江辰正在客厅看电视,贺景殊烧还没退,他不敢走,就留下再观察一会儿。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音乐节目,里面放着的正好是贺景殊的歌。
见祁南满头大汗的走出来,江辰不疑有他的指了指电视问:“里面那个是他啊?”
祁南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欲盖弥彰的拿起一个抱枕放在了大腿间抱着。
“恩,他是阮天公司的艺人,我现在不是在阮天公司上班吗?就是给他当司机。”
“您还真是闲着没事干啊,当司机?”江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就是闲的。”祁南随口说道,深呼吸了几次,企图平复一下心情。
江辰皱着眉头看了他两眼,视线落在他放在大腿间的抱枕上,愣了两秒钟,疯狂大笑了起来。
祁南简直尴尬得无地自容,只想把江辰就地正法,毁尸灭迹!
“你,咳咳!!你怎么回事啊!?憋着了吗?就这样,帮人擦个酒精就能……啊?!”江辰笑得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咳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笑吧笑吧,呛死了最好,还省的我自己动手了!”祁南冷着脸看了他一眼。
“哎哟喂!我真是……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啊!南哥啊,南南啊,你该不会是因为喜欢他才来委屈自己当司机的吧?”江辰躺倒在沙发上,完全止不住笑。
“放屁!我说了不是喜欢他,我这是一个正常男人会有的反应行吧?我喜欢男人,我看见他有这种反应,就跟你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你面前一样,你能没反应?”祁南把抱枕扔了过去,发泄似的砸在江辰脸上。
江辰笑着一把接住抱枕,“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不过他长得挺好的啊,你要真喜欢他也没什么啊,就追呗,还有你祁大少爷追不上的人?”
祁南闻言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听那意思还挺可惜的。
“真要是能追,四五年前我就追了好吗?他
是直的。”祁南说。
脑子里一下又想起了那年在酒会的厕所里,红着脸说自己有女朋友的贺景殊的模样。
这回轮到江辰愣了,他干咳了两声坐起身,满脸遗憾的拍了拍祁南的肩膀,“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
“闭嘴吧你!”祁南瞪了他一眼。
外卖白粥送来的时候,江辰又去测了一遍贺景殊的体温,38.5度,已经开始慢慢降下来了。
“已经开始退烧了,你叫醒他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喂给他吃了,过几个小时再给他测一次体温,不继续烧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江辰边收拾东西边交代祁南需要注意的东西。
“要多喝温水是吗?”祁南拿着电子探热器问。
江辰笑了一声回头看着他说:“幸好你喜欢的是男人,不然就你这样的,要找女朋友估计得用钱砸。”
“嘿,老子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祁南一听,挑了挑眉说。
“那我们直男真该感谢您不喜欢女人呢。”江辰揶揄的说着,提起药箱就往外走。
“不吃个饭再走啊?”祁南送他出门。
“你好好看着里面那个吧,现在还不稳定呢,饭什么时候都能吃,别送了,我自己叫车了。”江辰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就走进电梯。
“谢啦!”祁南喊了一声。
看着电梯门关上,他才往屋里走。
刚进门就听见卧室传来啪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祁南急忙走了进去,就见贺景殊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神迷茫的看着他,手机安静的躺在地上。
“醒了?还哪里不舒服吗?喝点水吗?”祁南快步过去捡起手机说道。
贺景殊感觉嗓子干涩得发疼,连张嘴都有点困难,一阵刺鼻的酒精味包裹着自己。
“来,先喝点水。”祁南递了杯水过去。
贺景殊接过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水,温热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滑,让他感觉舒服了不少。
头还是痛,脑袋昏昏沉沉的,他看了一眼祁南,心想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向泽呢?
祁南似乎看懂了他眼底的疑问,轻声说:“你中午给我打的语音,说你发烧了让我带你去医院,刚好我跟一个医生朋友一起,就带他过来帮你检查过了,打了退烧针,烧已经开始退了”
贺景殊眨了眨眼,高热导致他原本黑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就像一只乖巧的小奶狗。
让人想拉进怀里,亲亲抱抱举高高。
啊……不行了,单身久了,看着直男都能胡思乱想了……
祁南叹了口气问:“要吃点东西吗?吃了才能吃药。”
“……好。”贺景殊张了张嘴,艰难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声音沙哑,带着很重的鼻音。
贺景殊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很少病得这么重,可能是因为那晚喝了不少酒才会加剧了感冒。
祁南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端着外卖碗笑着说:“怎么?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啊?”
贺景殊看着他没说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外卖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