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人(1 / 2)
接下来的几日里,含香一直都发疯般号啕大哭,举起宝剑数度想要冲出宝月楼,却被侍卫重重围住。直到皇帝送来她父亲手书,要她安住宫内承奉君上,她才在崩溃后如死寂般平静下来。
譬如,皇帝将历年所藏的珍品悉数送入宝月楼,只为博含香一笑。而她却连眼皮也不肯抬,一味视若尘芥。若是她性起,恸哭之余便将赏赐能碎则碎,如绸锻布帛,则拿过剪子一一剪裂,一壁冷笑连连。每每皇帝到来,她也漠然相向,不发一言。即便皇帝为她带来族人的消息,她也冷言冷语,从不肯启唇一笑。
譬如,她不肯换下素白衣饰,每日只在宫中祈祷她的真神。对此,皇帝也从不勉强,只吩咐内务府日夜赶制她部族衣衫,或描金刺绣,或镶饰串珠,无不极尽奢丽,供她赏玩。而含香,只是置于一旁,只以自己带来的旧衫更换。
譬如,她每日祈祷之后,只将目光专注地投向家乡的方向,全然不顾望穿秋水,也穿不透重重宫墙。而皇帝,就在她的身后,痴痴望着她的身影,哪怕静坐整日,也不腻烦。
譬如,皇帝怜惜她思乡寂寞,吩咐御膳房每日送上她家乡饭菜,力求精致可口。她却郁郁寡欢。皇帝派人遣她从前的侍女入宫服侍,又嫌人手不足,请她族人中擅歌舞者入宫相娱,却惹来含香睹人思乡,流泪更甚。
皇帝从未有过这样的耐心和热情,自从含香入宝月楼,皇帝每日必有三五次去看她。也幸得含香如此冷待皇帝,皇帝失望之余,才会去皇后、纯贵妃、愉妃、令妃、颖妃那里稍坐片刻,以得安慰。
紫薇、晴儿、塞娅、小燕子此时也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她们开始对含香充满了同情。于是,姐妹四人打算去好好地开导一下含香。
那天,趁乾隆不在,她们一起来到了宝月楼。
四姐妹刚走进宝月楼,便对含香喊道:“含香公主。”
含香热情地说道:“你们坐吧!维娜,吉娜,快给她们上茶。”
小燕子关好房门,就跑到含香面前,严重的说:“含香公主,你让这两个回族女人退下去,我们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含香对着四个女子,实在惊奇极了。
“她们是我的亲信,不用回避她们!你们四个,到底是谁?”
紫薇走过来,开始自我介绍:“我是紫薇,这是晴儿,这是塞娅,这是小燕子…我是皇阿玛的女儿,小燕子是皇阿玛的义女,塞娅是皇阿玛的儿媳妇,晴儿是皇阿玛的侄女,在宫里我们被称为和宜公主、晴格格、六福晋、还珠格格!”
晴儿见紫薇说不到重点,连忙接口:“让我来说吧!含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