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就是他，医生，我前天晚上是和他一起过夜的。”

肖弥一转头看到游郁，向指认犯人一样指着他。

“诶？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游郁向后退了两步，还想跑的时候被严柯拉住，“你别跑啊，跑了更可疑了好吗？要是报警说你投毒你还怎么洗得清？”

于是游郁举起双手投降，一脸迷茫地看着在场的几个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俩一起过夜，有性行为吗？”刘医生直接发问。

肖弥先摇头否认：“投毒是不会的，他前天晚上喝醉，我没喝酒。性行为也没有，但是我闻到他的信息素，味道比较……特殊。”

“榴莲味还是臭豆腐味？比较特殊是什么意思。”刘医生继续直白。

“就很上头。”肖弥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也不是有很大吸引力，就是闻着很舒服。”

“你有毒吧……”严柯一脸震惊地看着游郁，“毒完自己还毒别人？”

“我不知道……”游郁的话还没说完，被严柯拉进诊室，关起门，关起窗户，“来，你发个情我们一起闻闻。”

“我的天，我从未听过如此○乱之事。”刘医生摇了摇头，他拉起口罩，目光放在肖弥身上，“先把你俩隔离72小时观察，之间不给抑制剂和镇定剂，4小时一次记录，全程监控。如果你闻了他的信息素症状会缓解，那就证明他的信息素真有毒。这种案例以前也没听过，我们尽量找办法解决，但是目前的医疗技术没办法解决的话，你们只能自己解决。”

“等等等等！刘医生你这是违背人道主义了，这不行。”严柯急忙制止，“这事儿并没有造成大面积的不良影响，目前也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有问题。你现在只能建议他们共同生活，我们医院只能提供帮助，我们可不是什么实验室啊。”

“那就只能这样，我给他开美沙酮，让他自己戒断。”刘医生在电脑上开着药方，“又不是○毒，总不能给人送戒毒所。”

“还有，我的这位病人其实也对自己的信息素过敏，但是和这位肖先生过夜之后，过敏症状明显好转了。”严柯笑看着肖弥，“要不然你们……”

“美沙酮有什么副作用吗？”游郁小心翼翼地问。

“也会成瘾，基本是个毒药。恶心，呕吐，嗜睡，影响肾功能。”严柯笑着摊开手。

游郁沉默了一阵，“他身体好，还健身，戒断肯定容易。”

“他是他，你呢？氯雷他定和西替利嗪吃多了也会有抗药性，而且西替利嗪吃了之后困得很，你也发现了吧，有的时候睡着了根本起不来，白天吃了你眼睛都睁不开。”严柯劝说道：“能不吃药咱就尽量不吃药。”

游郁不说话，站在一边低垂着头。

无谓的自尊堵住他的嘴，他倔强地、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拒绝。

肖弥的情况慢慢好转了，他站起来，先给游郁鞠了一躬，“昨天很抱歉，没有和您解释清楚，我是warning唱片公司的法人代表肖弥，方便的话，可以请您到我公司里去详细谈一谈吗？”

这他娘的还真是总裁啊！游郁瞳孔地震，踌躇着，不安着，还是嘴硬着说：“不去！”说完扭头就出门。

肖弥也完全没有个霸道总裁的亚子，好脾气地跟了一路，“这样好吗？您如果有其他曲子，三千一首，我买断。可以吗？”

“……”

“三千五。”

“不是钱的问题。”

“四千。”

“都跟你说了，不是钱的问题，我不会卖给你们公司的。”

“五千。”

“您公司可以有免费的大麦茶喝吗？”

游郁跟着肖弥去了warning唱片公司的总部，走进公司，工作人员都很平常的和他打招呼：“肖总。”

“肖总来啦。”

“肖总早。”

肖总的秘书是一个长相冷艳，穿着一身深蓝色条纹西装的干练女A，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上司，冷冷说了一句：“您还知道来公司看看啊？”

“这不是有你嘛。”肖弥笑着说：“麻烦你给这位先生买一杯大麦茶。”

“嘁。”女A秘书转头就走。

总裁的办公室还有人在打扫卫生，吸尘的，擦桌子的，整理桌面的。桌子后面是大落地窗户，朝外看出去，恐高的游郁腿一软，还是乖乖坐在了背对窗户的沙发上。他不安地交握着双手，占着理的他坐在总裁办公室也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面试一样。

“你学贝斯多少年？”肖弥脱下大衣，和游郁相对坐下。

“初一到现在……12年。”游郁觉得有些尴尬，昨天不知道肖弥是warning的总裁，各种出言不逊。现在当着老总的面维权，有些话还真的说不出口了。他拿出手机，找到之前自己作曲时录的完整音频给肖弥听，“这个是我的曲子，我自己作曲的只有这一首，乐队的吉他手很厉害，也看不上我写的曲子。您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