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旧事（2）（1 / 2）

“一定要走吗？”

“对。”

见萧起岚没丝毫迟疑，萧起云的心凉了半截。

“六哥今天说的话，出了这个门我就会全部忘掉……”萧起岚的声音融化在春夜的风里：“六哥不用担心。”

“我说的话……”萧起云哑然失笑：“是说我起了夺嫡之意，还是说我生了不伦之心。老七，你可知今**从这道门跨出去，我们便不再是兄弟。”

“我知道。”

虽说心中已有最坏的打算，可亲耳听到萧起云的那些话，还是像被薄薄的刀片划过心上方寸。分明已是人间四月天，可萧起岚却感到春寒料峭渗进皮肤来。

“六哥本来就不把我当兄弟。”

此时，玲珑抱着行囊从屋里出来，恰看见月光下对峙的两人。

“你可知我此番南下淮阳的一路所见所闻？说是哀鸿遍野、饿殍千里也一点不为过。”萧起云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庙堂之高，江湖之远。若非真是亲眼看见那人间地狱，饿殍载道、易子而食也不过就是书中的四个字。就像你，纵是被幽禁也是幽禁在那海市蜃楼里，春花秋月、明月当空，你又能懂什么？”

萧起岚闻声后久不言语，忽而轻声道了句：“丫头，你先去府外等我。”

“可是……”

“你先去。”

玲珑走后，院落中就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兄弟两人。

“六哥有话但说无妨。”

“你当真先听吗？”萧起云冷笑一声：“你都要搬去他府上了。”

“暂时而已。”萧起岚轻声道：“不论我住在哪里，我都是大胤的皇子。若关乎黎民苍生，我萧起岚责无旁贷。”

“好，若我说了，到想看你日后如何去面对你那个道貌岸然的叶哥哥。”

萧起岚从云王府出来已是夜深人静，叶沉的马车王府门前孤影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