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1 / 2)
其实说是准备但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费尔南回了洞里先是检查了一下许若这三年来的学习情况。
他发现这三年来许若虽然学的慢,但胜在扎实,战斗的经验与武技的磨合在这三年里经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斗已经很好的积累了这一点。
他有些欣慰摸了摸站在身前的小脑袋,但许若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她有些沉默的抓紧了身侧的衣角,她身上的遮体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虽然还算的上干净但却快连遮蔽身体都办不到了。而她原本的长发也早已被她自己为了省事好打理给割去了,现在她的头顶只剩下了一团乱糟糟的短发。
但她的目光却依旧清澈,甚至还带了点坚毅的气息,但眼底的青黑却暴露了她的疲惫。
费尔南摸着许若的脑袋看着她低下头揪着自己破烂衣角的动作,想想三年里她磨练出的那些战斗经验。有些心疼有些无奈,他手足无措的抱住了身前低着头的小人怜惜的轻抚她的脊背。
心里有些堵堵的想着,他自己捧在手里疼着爱着的小孩,怎么就被磋磨成这个样子了。
费尔南抱着小孩。
许若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怀里,沉默着。
心里却责怪着。
费尔南啊,都怪你太过于温柔了,所以我才会这么离不开你啊。
然后她紧紧的抓住了费尔南黑色的衣袖。
心里想着。
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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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阿尔曼带着老虎与千娇百媚已经回了家。
在昏暗的洞穴里待着,阿尔曼躺在干草堆上看着一直腻在她身上的撒着欢的千娇百媚。
旁边趴着老虎,他担心的看着不老实的千娇百媚就怕她俩一个不老实滚下来,所以也只是半趴着身子一副随时想要接住她们的模样。
阿尔曼看着担心着她两个小崽子的老虎,心里有些好笑。她想她当初哪是捡了个幼崽,这是又给两只小崽子又捡了个妈啊。
当初的老虎一身遍体鳞伤,阿尔曼从他的身上甚至都能窥出小时候自己的模样。母亲死了的时候,她被荒地里那群地行兽、龋兽当成食物追得满世界逃亡的时候。看着老虎就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或许这就是当初她为什么会收留他的真正原因吧。
同病相怜这就是阿尔曼当初的想法。
然后她又转过头看向了一直在她身上嬉闹的千娇百媚,还是当初许若帮她们取的名字。其实她们这一族一般不长到成年是不会得到一个正式的名字的,因为大多数的幼崽很可能是活不到成年的。过早的夭折,名字就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很多母亲不想在后来想起自己死去孩子的名字再过于伤心,索性便不去取名字了。然后一直到成年自己能生存的下去,才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而阿尔曼不同,她的名字不是她成年之后取的。而是她的母亲在生命的最后帮她取的。
那时她在进食,不小心吃掉了滩涂兽的幼崽。她母亲只能与气红了眼前来寻仇的雌滩涂兽战斗,她们打了一天一夜,但最后战斗中却被埋伏在一边的地行兽群偷袭了个正着。那时的母亲受到了重伤回到洞穴,在草堆上躺了三天,鲜血流了一洞,无论阿尔曼怎么哭泣但最后还是死去了。
滩涂兽,是一种有着红色土壤外皮的巨型生物,其形像巨鱼却可以呼吸空气。幼年以红色泥土为食,且幼年体型十分微小与成年相差甚远又常常混迹于红色的土壤中所以很容易被别的生物误认为是红色的石子。
而这种外形往往会迷惑其他生物,对躲避天敌很有效用。但滩涂兽的生育率极低,一只雌性滩涂兽一生也只会生两胎,所以也极其的护崽。
而阿尔曼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呢?
阿尔曼至今还不能忘记当初躺在干草垛上的母亲,满嘴的鲜血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但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看着她。
那时尚还年幼的阿尔曼在母亲的身前悲伤的只知道一个劲的哇哇大哭,她的母亲撑着一口气最后的舔了舔她哭泣的脸庞舔干了她的泪水,温柔的望着她。然后给了她一个名字,阿尔曼,在兽语里是坚强的意思。
以后的以后很多年阿尔曼就一直铭记着这个意思,这也一直提醒着她要坚强。
如今已经身为母亲的阿尔曼,看着腻在她身上乱蹦跶的孩子们,伸出爪子把她们搂了过来压在嘴边伸出了舌头一个一个耐心的为她们梳理着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