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培,我是简煊(1 / 2)
她似乎搞明白了自己为何坚守单身。
搞情侣是要拿出忠诚,修订两姓契约的。选择一棵树,就要意味着放弃整片森林,不说自己不划算,那整片森林也不答应呀。
本是朝秦暮楚的自由又快乐的小小鸟,就应该到处飞飞,随遇而栖,今天高兴栖息在银杏上,明天不高兴就躲在云朵里,随着雨滴一起落地。
很没品的一个人,思想女权,实质腐朽封建,简煊跟她接触没多久,已能一语中的揭露出陈培的伪装。也大概是那时,简煊这号人物在陈培眼里立体起来。她觉得简煊有点意思,装了大半辈子,自己都快真假不分,蹦出个带着火眼金睛的简煊,他是猴子不成。
陈培回到酒店,立马捡起托特包,衣服,洗护用具统统扫进去。简榛问她去哪,她说洗澡去。
“那等等我,我也去。”
这丫头是赖上自己了,自己看起来并不和蔼可亲啊。
“你不觉得我看起来很凶吗?不易亲近吗?”
“没有呀,培培姐很善良啊。”
“这就是你老赖着我这个老实人的道理?”
“就你还老实人呢,走起路来,目不斜视,六亲不认。没什么事,脸上就没表情,冰死个人,就跟路过你身边的人都欠你钱似的。你放过老实人,好不,他们哪像你一样。”
“我去,憋不住,吐真话了吧。我有你批得那么不堪嘛,明明是和善可亲,待人有礼,是人间传播爱与美的天使。”
“哈哈哈,培培姐,不要脸的时候最可爱——你只有自己有求于人,或是看到熟人的时候,你才有温度,要不然高冷得很。”这丫头片子说起话来,句句逼死人。简榛话一转,又接着说,“不过呢,培培姐是面冷心热的人。只要接触过你的人,初印象一定会被打破的。要不然,我哪敢在你面前蹦哒到现在。”
两人选了桶浴,水蒸气充满了小浴室,刚开始这两人都挺享受的。满室的热气蒸的脸蛋红彤彤的,感觉毛孔在打开,贴了块面膜,哼着小曲,觉得此刻若是有块浮板,上面摆上红酒就完美了。水管里不停的往浴桶里流,渐渐漫上胸口,开始感觉到呼吸不畅,须得十分用力,才能抢到氧气。
二人赶紧扯掉面膜,站起来匆匆淋浴,穿好衣服后打开门。面对面的两扇门同时打开,堵塞的热水涌出室外,二人立马感觉到呼吸顺畅自由。
吹头发的时候,陈培翻看手机,微信有个视频接通失败,来自张思荣的。
张思荣那边培训结业,他和同事一块在酒吧喝酒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陈培,想知道她在干嘛。中午的时候只是通了电话,她声音沉沉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缘故。现在,他忽然想看看陈培的脸,他们好像有三天没见了。
张思荣哪知道自己拨过去,对方不在。兴致勃勃的他有点败兴,他猜陈培肯定没睡,以她的生物钟,凌晨都还是白天。没睡又没看手机,那她在干嘛?她行事不拘小节,爽朗豁达,接触过她的人,都会喜欢她,想与她交朋友。自己不就是这样背吸引的嘛。那其他人呢?她此刻是不是正和其他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呢?果然像陈培这类喜好旅游,玩摄影的,心性不定是常态,野惯了。
这样一想,张思荣咕噜咕噜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路上跟简榛有说有笑的,回到住处,陈培换上睡衣,坐在床上看手机。
邱女士问她最近怎么样,感冒有没有好,让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高原感冒可不比内地,染上肺水肿就危险了。
陈培讶异邱女士还知道肺水肿,她可是一个甩手掌柜,在家什么都不管,只负责洗衣做饭,打打牌。
陈培回复自己好的差不多,没得肺水肿,让她照顾好自己身体,打麻将别久坐,小心腰疼病又犯。
王榕问她最近如何,什么时候回去,跟那个Sir搞得怎样。
王榕是陈培同学兼好友,她只是简短的跟她提起过张思荣这么一事,没想到她还放心里八卦起来。
陈培没好气回复:“还能怎么样,床单都滚了八百回,明天就回去结婚,可以吧。”
王榕立即有回信,“我培真棒,雄起。”
陈培理都没理,继续往下翻看,一些群的信息,直接划掉。划到张思荣,才意识到自己漏接了他视讯。
陈培回拨一个,那边立马接通了。张思荣没想到陈培会打过来,心里小欣喜,心肺还在嘛,知道回拨。
他还在酒吧,不过聚会也快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