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煞(十一)(1 / 2)
穆青岚等人眼睁睁看着楚清河被带走,以往的天之骄子们,难得产生了无力感。
此时他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不过均双目无神,为首的那人原是七星宗的长老。
只见他从容的踏过洪门家主的尸体,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朝穆青岚等人拱了拱手,“请诸位,随我们走一趟吧。”
穆青岚抬手拦住身后已经拔剑的弟子,她想起刚刚带走楚清河看不清面目的男子,怕就是他们主人。
如今,无论是他们的战斗状态,还是为了楚清河,深入敌营才是最好的选择。
“走罢。”
……
如今,修真界七宗被废,原本风光无限的人上人,纷纷弯下他们的脊梁骨,将那名深不可测的男子奉为尊上,立非人宗,修非人道。
恶鬼涧里的恶鬼发现自己王不在了后,均煞气冲天,在人间到处乱窜寻找楚清河,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新起的非人宗地牢内,谷修意仿佛并不关心自己处境难堪,依旧静心打坐。
此时地牢的封印松动了一下,两名眼神空洞的弟子打开了关着谷修意牢房的门,欲将谷修意带走。
谷修意浑身修为被封,无法反抗,只能任他们押着他走。
他眼底结冰,这几日总有牢中弟子被带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终于轮到他了吗。
他随着他们走,离开了阴暗的地牢,被带往主殿。
谷修意踏入主殿,他还未看清主座上的人,他便被一股力量逼得跪了下来,他咬了咬牙,眼中屈辱一闪而过。
他不屈,即使双腿跪在地上,他依旧挺直腰板,抬头直视位居中央那人。
可当他看清后,他脸上的清冷自持消失一干二净,眼里还闪过不可置信。
他看到主座上,一名身着黑袍的高大俊美男子怀里抱着一名仅凭一个侧影便令人心生念想的女子。
只见她闭眼假寐,男子微低头,眼底神情晦涩难明,修长苍白的手指不停梳理着怀中女子的乌发。
谷修意如遭雷击,因为那怀中女子正是谷修意心心念念的楚清河。
他眼底有些发红,抛弃以往的自制,咬牙喊道:“魔头,你放开她。”
这声音吵到了楚清河,她睁开了清潭似的双眼,雾蒙蒙地扫了阶下男子一眼,然后又有些慵懒地眯着眼,像只狐狸一样窝在司嵬怀里。
司嵬好似没听到谷修意的声音,见楚清河睁眼,眼底的情绪更深了些,抚着楚清河乌发,他笑了笑,“师姐这样倒是乖了许多。”
楚清河没说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思绪混乱,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眼里心里只有此时抱着她的这名男子是真实的,可她内心深处,似乎隐隐有股排斥感。
司嵬看着怀中似睡非睡的楚清河,他突然有了种满足感,那是杀了再多的人也无法给他的满足感。
谷修意此时满眼恨意,他不知道眼前这魔头对着楚清河做了什么,居然让楚清河仿佛失了思考能力般,任他掌控。
他用尽全身气力,可就是聚集不起一丝灵气,他此时意识到自己在天地间,就是个弱小的蝼蚁。
突然,他感觉身上被划破了无数口子,旁边有人用碗接住了他的鲜血。
他倒在了血泊中,他感觉他浑身鲜血要流干,意识开始昏沉,可他想起楚清河,他就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傀儡端着散发血腥味的碗到司嵬面前。
司嵬接过了碗,然后他低了低头,将碗放在怀中楚清河的嘴边,眼神深沉,嘴角轻勾,低声道:“喝药了。”
楚清河闻到一股极其诱惑人的香味,她睁开眼,精神了不少。
司嵬用手端着碗,一口一口喂着楚清河,楚清河嫌他喂得慢,自己伸手就要抢过来,司嵬突然将碗移开,嘴对着楚清河刚刚喝过的位置,一饮而尽。
楚清河见到手的美味被抢走,眼底发红,直接转身压着司嵬,寻着香味而去,要将自己的食物夺回来。
司嵬有些发愣,这是他第一次和他人如此亲密,他感觉到自己的唇齿被楚清河撬开,然后就充满了楚清河的香甜,她毫无章法,单纯的将他嘴里的血液一扫而空。
然后在她满足地要退出去以后,司嵬按住了她的头,青涩又强劲地加深了这个吻。
楚清河有些不满,她狠狠地咬了眼前之人一口,然后退了出去。
司嵬眼瞳泛白,眼里风起云涌,他没想到一个禁制,居然能让以往对他不屑一顾的人,变得这般磨人。
他感觉他浑身都开始沸腾,突然,他抱着楚清河转身,然后握着她纤细的脖子按在他的座椅上。
他手下没用力,感受着手下令人上瘾的触感,他看到她乌发散乱,眉头微蹙,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然后,他握着她脖子的手缓缓松开,沿着她完美的弧度,将手放在她唇边,轻柔地擦了擦她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
楚清河感受到她唇边的冰凉手指,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但她因为他血液的难闻,很快就松了口。
司嵬似丝毫不介意她的嫌弃,他收了手,用没被她咬过的那只手重新将她抱于怀中。
他淡淡地撇了眼躺在地上的谷修意,发现他居然还有一口气,不过难得有楚清河如此中意的血液,他没要谷修意的命,命人将他拖回地牢。
近来,恶鬼涧里的恶鬼处处与修真人士作对,许多原本修真界有头有脸但如今归顺于司嵬的人物,都提议司嵬进攻恶鬼涧,将恶鬼涧的邪魔斩草除根。
而司嵬每回听到这些提议,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穆青岚见到那背后之人真面目之时,只觉心下一凉。她没想到司嵬居然这么早就开始策划一切,她想起被司嵬抓住的楚清河,心知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忍气吞声一步步摸索楚清河的位置。
此时楚清河待在一个装饰豪华,却连个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她看着端着碗过来的司嵬。
自从楚清河有次被一个为司嵬办事的人看到,那人妄图带走楚清河后,司嵬狠辣地处理了那人,也再也没有带楚清河离开这间屋子过。
楚清河如今意识还是很混沌,每回看到司嵬,心里涌上亲近感的同时,还有伴随着心底深处矛盾的排斥感。
而这股排斥感,在最近几次越来越强烈,司嵬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司嵬摸了摸心口,他感觉到禁制越来越松动了。
司嵬将楚清河抱入怀里,他越来越喜欢抱着楚清河的感觉,以至于他甚至很少让楚清河下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