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八（1 / 2）

沉默了一阵，张海楼问道“它还会不会回来？”

蛇祖又开始跟张海楼斗嘴。

我默默站在张起灵身后，看着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休息一会儿之后，我们开始清点数量。这个事情基本是由张海楼在做。他的记忆力惊人，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我自己弄死的，和我眼睛看到的死的数字，我全部都记了下来，但是之前有自己掉进水里的那些在我没看到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数量基本上是贴近总数的，就算有漏掉的，活着的几率也不大，刚才除了中陷阱的，应该所有的虫子都在这儿。”张海楼说到。

“还有多久？”张起灵问。

“4个小时，时间足够了。”我回到。

我们开始整理现场。正如后文所说的，外人误以为的没那么危险，都是因为张家人抢先消除了危险。

整理完成之后，除了破损的地方，整个寨子里一只虫子都看不到了。一路过去，到处撒上虫香玉的灰，把冷光的水灯摘下抛入湖中。已经几近熄灭的水灯缓缓沉入水底，变成水中的一点鬼火，之后慢慢消失。

晚风吹起，月亮倒映在湖面上，水波粼粼，微风轻抚，是一道难得的美景。

晚风将虫子爬过的地方的玉灰吹走，玉灰有一种荧光，整个寨子好像一副沙画被风吹散一样，美轮美奂。我们坐在了湖滩边休息。

“慕...慕姐。”张海楼的声音有些虚。“我们这一身汗津津血淋淋的，想洗洗。”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这与我有什么干系

“如果你不介意....不行，我的裸体只能留给我未来的媳妇！”

“....”我无语凝噎。

蛇祖脸上也带了些红晕，好似终于发现了原来我性别女。

或许是因为干这种危险的活计，阳盛阴衰。又或许在大家眼里，在这种情况下，男女大防根本不存在。大家都是人，仅此而已。

我看见张起灵已经开始脱衣解带。或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他的麒麟显现了出来。他很快就脱完了上身，正准备继续脱的时候好像意识到我还在这里。

他看向我。仍是出尘的眼神。

我落荒而逃。

我又回到了原先的楼。倒了原先的茶，泡了新茶煮在炭盆上。

很快他们三人就回来了。

张起灵的头发湿漉漉，前面的碎发又长了，快遮住了半只眼睛。他只穿了裤子，上身光溜溜的，手上提着衣服。他身上的麒麟仍未隐去。我看着隐隐有些脸红。都看过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还是会脸红...

蛇祖跟张海楼衣着整齐湿漉。一到就围在了炭盆旁边用热量烤衣服。

我替他们三人倒了茶水。

张海楼又开始拉着蛇祖絮絮叨叨。讲着茶水的妙用，我们此行做出的“贡献”以及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我坐在了张起灵旁边。

“你怎么知道”

虽然他没有明指，但我却意会到他是在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些虫子的事情。

“在张家的那几年，我可不仅仅只是处理杂物而已。我翻看了很多张家藏书阁的古籍，也看了各方档案馆呈上来的各地异事，自然了解的多些。”

“那道门...你知道”张起灵的眼神带了严肃。

“嗯。那是族长才知道的机密，但我隐约窥见一些。”我顿了顿，“族长是什么时候去的那里...”

良久的沉默，我以为张起灵不会回答了，没曾想他说道：“受伤的时候。”

我回想起那段他卧床的时间。“是那时吗？族长伤的很重...倘若..倘若一定要有张家人守门，我也可以的。”

说完这句话我有些惴惴不安。我不知道在张起灵心里我这算不算逾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