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谈（1 / 2）

从云南归返后，张家又开始了二次迁徙。

张海楼带着张千军万马在云南就跟我们分开了，回了南洋。

临走前，我私下见了他一面。

“张海楼。”我直视他的眼睛，“南洋那边，交给你了。”

“好。”张海楼郑重无比的答应到。

“南部张家的崛起，也交给你了。”我把一张洋人银行的借契给他，“这儿有些钱。你拿着。”

张海楼接过，对我狡黠一笑。“保证完成任务。”

思绪回笼的时候，我已经又踏上了去墨脱的路。

张家，分散成了两部分。回到香港张家本家后，留守的张家骨干们都一脸凝重。汪家，联合“它”，对张家实施了压迫。

原本有“回盘”之势的张家，迅速成为了一盘散沙。

张瑞辉和张瑞杰带着尚青壮的张家劳力连夜逃去了广西巴乃，张海客张海涛率领着不想离开或者无法离开的人坚持留守在了香港。

我们一行人回到香港后，通过决策协商后，决定立马开始墨脱青铜门的建造。把张海客安排留守在了香港。有太多受伤无法长期迁移的张家人，只能继续安顿在香港。张隆升和张海杏也留了下来。

其他的人都被我们带了出来。黑瞎子也跟着我们没有离开。

“张海慕。”张旭山抽着烟，我们落脚的地方，是一处荒山下的蓬草屋。

这几天看见他抽烟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了。

“嗯。”我收回在闭眼躺在草堆上的张起灵身上的眼神，跟着他走出了蓬草屋。

“张家...你还想留下去吗？”烟雾缭绕，但张旭山的表情无比严肃。“建完后，张家将会一贫如洗。张家的传承，张起灵，是最后一代了。”

“我想留。”我看着他，露出放松的笑容，“我知道，张瑞辉张瑞杰是为什么带人去了巴乃。我爹....还真是神机妙算。你离开，也是局中一环。倘若你在，张家不会分裂得如此之快。”

“呵。”张旭山轻笑，表情也轻松起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真不走”

“不走。”我语气坚定。

张旭山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张瑞奕。”

我内心一震。

一道身影从山中缓步走来。

我内心不可抑制的猛烈跳动起来。

身影逐渐清晰。

张瑞奕！

张瑞奕脸上挂着儒雅的笑，与我初到时梦里见到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慕慕。”张瑞奕的眼里都盛满了暖意。

“爹！”我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冷淡，快步靠近他。

张瑞奕把我搂在怀里。

“慕慕。委屈你了。”张瑞奕眼里满是慈爱。“接下来的路，爹会陪你。”

“爹...”我有些怔愣。虽然张旭山没有跟我明说，但我也猜到了张瑞奕不能明着现身。我默不作声的当着挡箭牌，某些指令我从未下过。

张瑞奕轻轻抚摸着我头顶软发。

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转过头。

是张起灵。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族长。”张瑞奕松开了我，朝张起灵点头示意。

张起灵沉默着。那双淡然似水的眼睛扫过我时似乎泛起了波澜。

张瑞奕拍拍我的肩，“慕慕，爹找族长谈些事情。”

我点头。走向门口，轻唤了句“族长。”

张起灵点点头，径直穿过我走向张瑞奕。

我侧身看着张起灵的背影。他似乎又消瘦了。他一直遵守着张家的“规矩”，担任着张家的“起灵人。”张家的处境越发艰难，他也越发沉默。这负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放下。清俊瘦削，波澜不惊，重担覆于肩，未曾逃避。越了解他，就越放不下。想让他幸福，想照顾他，想陪着他。很想很想。

“回魂了。”张旭山在我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