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拘留所和秦天想的完全不同：五人间里共五张床铺一台电视，目前只住了两个人，秦天的这个“室友”看起来三十出头，沉默寡言的。

不用进行劳动，每天除了吃饭放风睡觉外还能看电视，但是会在每天早上七点半查内务，之后到晚上七点半，床是不能坐的。早餐小米粥，午餐白萝卜条配米饭，晚餐米饭配萝卜条，偶尔有汤或者少量肉。洗澡厕所都是公共的。

什么都是全的，唯独失去了自由。

手机被没收的那一刻，秦天的后悔应该能用他在拘留所门**代工作人员照顾好它表达出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则可通过因为拒绝被强行拖进拘留所表现出来。

秦天觉得在拘留所的日子度日如年，第一天还能看看电视，放风的时候才知道，外面的空气如此清新，第一次觉得阳光的照耀仿佛给心灵披上了金色的衣裳一般温暖舒适。

第二天还能勉强再看一会新闻，可看久了不仅无法排遣孤独，加之房间里的这个如同木头一样的人，让他反而更加渴望外面的世界，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干这种蠢事了。

“哐当......”水盆掉落在地，接下来只听见头骨撞到墙上的声音，秦天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没有隔挡的澡堂，就看见地上一滩鲜血被水柱冲刷，开出一朵朵血红的花。

“什么情况？”秦天见那人倒在血泊里想勉强爬起来，他将洗漱用具放在地方，走过去扶他。

头部受伤的人推开了他的手，周围的四个人围了上来，因为在洗澡，所以只穿了一条底裤，健硕高大的体格显露出来。秦天自然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便说道：“教训过了就行了，下次注意就好。”

“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洗个袜子都洗不好。”那些人推开秦天，将那人踹倒在地。

秦天说道：“拘留期间不能打架这是常识，你们不懂吗？”

“你告诉他，你怎么受的伤？”其中一个长着长胡须的男人问地上的人。

那人勉强说道：“自己撞的。”

“听见了吗？他说他是自己撞的。”

秦天听完气得想走，却被人拽住了衣领，强行拉到花洒下，将水开到最热，对着他的脸冲了起来。秦天低下头想躲过去，从头皮传来难忍的灼痛。他想呼救，却被人捂住了嘴，热水冲刷着他，所到之处的皮肤被烫得通红。他们强行揪住他的头发，让他仰头迎接热水的洗礼，水落在在他的眼睛和脸上，每一处都好像被用刀割一般刺痛。

”有时候太热心，也不是件好事啊！”那人又调至最冰冷的水，“这张脸还是不要毁得太彻底，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那些人离开澡堂，走廊里很快传来“正义者”的呼救声：“有人打架啦！”

秦天双眼因为疼痛无法睁开，抬手这种日常的动作他都做得尤为艰难，虽然全程时间短，但他不知自己已被烫伤到何种程度，他刚艰难摸索着勉强关掉了凉水，就被人带走了。

“谁先动的手？”

头上包着纱布的人委屈地说道：“我不小心碰到开关烫伤了他，他就打了我。”

秦天的眼睛仍疼得不能睁开，他不想说话，说真话不仅疼，此时也已经毫无意义。有虚情假意的目击者，有可怜巴巴的受害者，他百口莫辩。

“你怎么不说话？”

秦天没回答，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拘留期间打架是要刑罚的，你真的不陈述一下吗？”看守人员说道，“那你就等处罚通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