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嗯！”

“我们向发现尸体的工人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他说尸体是在分拣垃圾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以为是商场人形模特，结果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两具死尸。我们根据垃圾车出入记录，找到了当时开垃圾车的师傅，他说在装卸垃圾的过程中，并未发现有尸体，也可能是尸体被混放在黑色大垃圾袋中，他并未察觉。”

吴茜茜听完后说：“在往垃圾车里装运是人去做的，装运垃圾的师傅不应该发觉不了。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师傅撒谎了，第二种情况是尸体并非是垃圾车运入的。”

“还有第三种情况。”陈白放下手中的笔，“如果司机没撒谎，尸体也确实是垃圾车运入的。而装垃圾是人装的，那这个倒入垃圾的人，可能是凶手，而不是司机。”

顾昊看向小罗：“说说你和魏章询问的情况如何？”

小罗说道：“我们去问了门卫，垃圾处理厂的进出管理很严格。对于出入的车辆，他都会要求司机登记。凡是不属于工厂的垃圾车或不是公司的职工，一律不准入内。而且垃圾处理厂四周都是高墙，尸体进入垃圾场的方式，只能是通过垃圾车从唯一入口进入。”

“宏哥和我说，在冬天尸体达到这样的腐烂程度，死亡时间至少在二十天以上。”

江景疑惑地说：“这就很奇怪了，凶手为什么非等尸体腐烂到这种程度才抛尸呢？虽然冬天尸体腐烂速度会变慢，但尸臭味没有那么容易掩盖。有没有可能尸体进入垃圾场的时间不是今天，而腐烂的地点在垃圾场，正好可以借助垃圾场的味道掩盖尸体腐烂的味道。”

“这些垃圾分拣工作都是每车卸下垃圾后，分拣工人便分拣一次。如果早就到了，那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发现。”吴茜茜不太同意他的观点。

“顾队，有不同观点。”魏章看见顾昊点头后说，“我觉得我们的方向错了。现在死者身份没有确定，我们都只是在猜想抛尸的途径。那时人已经死了，可能性太多。如果我们等法医和痕迹结果出来后，从死者身份和致死原因出发，范围会小很多。”

顾昊见吴茜茜准备反驳他，吴茜茜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质疑，他不想听见毫无意义的争执，在吴茜茜开口之前对秦天说道：“你记录好了吗？”

秦天疑惑地看着他，而后点了点头。

“散会吧！你们先回家，秦天留下。”

等他们走后，顾昊拿起秦天的笔记本，上面什么都没写。他问道：“这就是你的记录？”

“记在心里了。”

顾昊笑着问他：“都记了什么？”

“说来说去，有用信息只有两条，第一，死亡时间在二十天左右，第二，尸体是通过垃圾车进入垃圾场的。其他描述和猜想，暂时多余。”

烟被掐灭，顾昊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到秦天的鼻子前。

秦天皱着眉头闻到淡淡的烟草味，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了。他推开了他的手：“你是不是嗅觉有问题，手这么臭都闻不到？”

“我习惯了。”顾昊站了起来，“一起去吃饭吧！今晚你值夜班我加班。”

“凭什么？”秦天生气地问。

“没写完检讨。”

“我睡哪儿？这也没床啊！”

“一张。”

“那怎么睡？”

“你选，一左一右或一上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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