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我接受。”秦天红着脸不悦地说，“工作时间请认真工作。别……”

洪亮的女声打断了秦天的话，吴茜茜看起来非常着急，刚走近办公桌，接下来那只细嫩白皙的手就要抚上顾昊的额头，顾昊及时躲开了。

“听说你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你现在看起来状态很差。”

“我习惯了。”

秦天听两人怕是要说个没完，不耐烦地说道：“既然他不去医院，说明这个病并没有影响到顾昊的工作状态，他深知如果拖延病情导致自己一病不起会带来的后果。他坚持做自己的事，谁说都没用的。我监督他吃药就行，工作再忙，喝口水的时间还是有的。”

顾昊端起水杯吃完药后，吴茜茜这才放心了一点，对秦天说道：“你看着他点儿，以前他从来都不吃药的。”

吴茜茜总是离开了办公室，秦天说道：

“这姑娘要是知道了这样不值，铁定杀了你。你感冒发烧那是你活该，谁叫你昨天晚上突然欲火中烧。”

茶杯被再次端起，阳光照在杯中的水面上，动荡的水面泛着闪耀的光。顾昊又喝了一口，仿佛将那些“星光”喝下一般，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两名死者身上都有十几处刀伤，会不会是仇杀？”

秦天坐在顾昊身旁做记录，转动着手上的笔，听着每个人的发言。

“孙宇，身份信息确定了吗？”

孙宇摇摇头：“目前没有，尸体高度腐烂，家属朋友来认尸的有几个，但都说不是。”

“深浅不一的刀伤说明凶手行凶时情绪不稳定，有可能是仇杀，将尸体扔在垃圾桶，会不会是凶手生前受过两位死者的虐待，在他心里，这两个人如同垃圾一样？”吴茜茜放下尸检报告后说。

陈白不太喜欢从犯罪心理的角度去推敲凶手的心理，魔鬼作恶同一种手法有一百种意图，有时甚至就是无意识的。犯罪心理只能作为参考，但现在这样的联想，确实不太站得住脚。他说道：“尸体能顺利出现在垃圾车，进而出现在垃圾场。说明凶手对垃圾车的运行路线非常熟悉，而且有接触到垃圾车的机会。最直接的是垃圾车司机，但他们知道会有垃圾分拣这一步，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不一定会走极端。其次就是垃圾清理人员或环卫工人，尸体有可能被藏在某处，并且不被察觉，我觉得早先的藏尸地点，就在垃圾集中的大垃圾池，我建议到有大垃圾池的附近进行排查。”

秦天开始动笔记录，顾昊问陈白：“你为什么觉得凶手是直接将尸体抛入垃圾车中的，两具尸体虽然都是老人，但男性死者的体重是一百三十斤左右，这样的体重是没法做到短时间内将尸体放入车中且不被发现的。有这样的抛尸时间的人，只可能是垃圾车司机或是协同作案。但你也觉得垃圾车司机参与作案的可能性小，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第一抛尸点？”

陈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凶手如何保证尸体不被人发现而是被运到垃圾场呢？”

“凶手没必要帮尸体处理后事，尸体出现在垃圾场本身就是偶然。对吧，江江？”齐蒙朝对面看着他听得仔细的江景眨了下眼睛，顾昊瞪了他一眼，齐蒙立刻坐直了，“我赞同陈白说的垃圾集中点的观点，而且这些垃圾集中点不会是那种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地方，最有可能的是最近才清理的废弃工厂或烂尾楼附近的大型垃圾池。那种地方长期堆放的垃圾在清理前会由辖区工作人员和垃圾处理厂联系清理，而清理过程中都是用铲车将垃圾统一铲入垃圾车，尸体被藏在这些累积许久的生活垃圾中，一并运送到了垃圾场。”

秦天心想：“这个推测还是有些道理的，凶手不会大费周章地去设计一场垃圾车运腐尸的流程，在垃圾车停留的短时间内将尸体送入就不太现实。而抛尸到长期少有人经过的地方，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顾昊对小罗说道：“向垃圾场了解一下，最近有哪些地方集中清理过长期未处理的生活垃圾。”见秦天写得颇为认真，顾昊问他，“如果有，你可以去吗？”

“听安排。”秦天假装无所谓地说道，心中暗骂：“你存心的吧！才重拾生理机能，这得意的嘴脸就上天了？要不是我，你……不对啊！为什么对我的脚觉醒了?”想到这里更不对劲，脸又红了，靠，顾昊一定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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