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听着她的哭喊声，看着那两具尸体，秦天胃里仿佛翻腾出之前闻过的味道，干呕了几下。

“出去吐。”唐宏白了他一眼。

秦天扶着墙，干呕导致他眼里都有泪花了，此时身旁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他准备离开，顾昊搂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挡道了，有病。”

本以为他会放开并骂自己几句，没想到顾昊拽着反抗中的他走了进去，对他说道：

“你要正视你的恐惧。”

那位女士哭过两遍后还抽泣着，对又干呕了几下的秦天说道：“你这反应也是警察，嫌弃尸体的警察？”

“腐烂的味道并不好闻，应激反应导致呕吐是正常的，他刚入职，正在适应。”

秦天看着他，顾昊刚才是在帮自己说话吗？他为什么要替自己开脱呢？他没再挣扎，靠近顾昊，胃里的不适感消散了些。

完了，兴许……中毒了。

“那是我爸妈，他就算是刚入职，也不能不尊重死者。”

唐宏说道：“你怎么确定这是你爸妈的？”

“怎么不是，我难道连我爸妈都认不出了吗？”她看着尸体看了一会，又哭了起来，边拨通电话边念叨道，“爸妈，我来接你们回家了。”

“这尸体高度腐烂，需要通过DNA来确认一下是否是您的亲属。如果他们目前只是失踪的话，不是那就最好了。”

“我都已经确认了，为什么要验？”

“您说不出依据，就不能证明死者绝对是您的父母。就算您说出了依据，这样高度腐烂的尸体，也存在误认的可能性，我们得对您和您的亲人负责不是。再说了，您在情绪这么波动的情况下，意识模糊误认的可能性也较大。”

她没再推却，而是颇为伤心地问道：“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唐宏说道：“确认尸体后自然会告知您，有些信息我们只能公布给死者家属。”

遇到唐宏这样的冷面人，她也没再闹下去。

“手怎么弄的？”

“门夹的，但没骨折，还能动。”

顾昊的脸色，可看不出任何晴朗。

千不该万不该经过那家麻辣烫摊的雨棚，这想清雨棚的积水也不提前说一声，溅了一身的污水，冻得秦天连打了三个寒颤。

“暖和了，可以去洗澡了。”

秦天走了进去，发现身后的人跟了进来。

“你干什么？”

“帮你洗。”

“我有手，会洗，谢谢。”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

“那你脱给我看。”

秦天逞强的心被激起，奈何手肿得不行，拉拉链脱都不太容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说脱就脱？”

“医生说了不能沾水，别逞强了。”

顾昊走了过去。

“我靠，顾昊你给老子滚出去。”

卫生间传出秦天的叫喊声，和衣服的撕裂声。

顾昊压低声音对他说：“再喊，就一起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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