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啊？”齐蒙有些惊讶地问，“你当时怎么会在仁槐老街？”

“去见了个人，晚上九点到的，凌晨三点走。”

齐蒙看了眼尸检报告，“妈呀！你这时间，如果没有其他人作证，让我不禁怀疑你就是凶手了。死者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四十左右。你……你不会真的是凶手吧！”

秦天白了他一眼，“自然不是，我都不认识死者，为什么要杀他？”

“你平时爱骂脏话，脾气也暴躁，兴许人家惹到你了，你才出手杀了他。”

“到底行不行？”秦天看着顾昊。

齐蒙见秦天生气了，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话说，开个玩笑，被生气啊！哈哈哈。”

顾昊瞪了他一眼，齐蒙的笑仿佛定格了一般，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都僵了。

“我什么都没说，您决定。”

顾昊对秦天说：“你先自证清白，然后再查案。时间、地点和当时一起的人以及联系方式，还有你的所见所闻，一一交代清楚后，我再考虑。”

“没什么必要吧！”

“当然有。”

“顾昊你……”

齐蒙见两人表情不太对，他对秦天说道：“这是正当程序，你如果参与查案，你的调查和结论会影响到案件的走向。在此之前必须确认你是客观公正的，不带有任何目的和指向。乖乖配合顾队调查，我先撤了。”

看见江景从门口经过，齐蒙追了出去，“江江。”

江景被他搂得差点跌倒，推开了他，“有病！”

秦天强忍怒火看着顾昊，“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我在仁槐老街9号的古琴行见了我的朋友梁威。在两点五十的时候，门外有歌声，是个男性的声音。梁威出门看了一眼。如果那个人就是凶手的话，梁威应该看见他长什么样了。”

“你去琴行做什么？”

“弹琴。”

“弹了六个小时？”

“没有，之后谈了些别的事。”

“请你的朋友来一趟警局配合调查，这个案子，你不能参与。”

“为什么？”

“不够清白。”顾昊平静地说，“你在隐瞒，在撒谎。”

“我没有。”秦天迟疑了。

秦天给梁威打电话后，不到一个小时梁威就到了。此时梁威坐在江景对面，拿出一根烟问他：“我能抽根烟么？”

“室内不能抽烟。”

“ 在我发火之前，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他将烟扔在桌上。

“昨天晚上您在哪儿？”

梁威突然笑了，“当然是和我宝贝在一起了。”

“你的宝贝是？”

“你也认识……就是……”

顾昊突然走了进来，”江景，你先出去，我来问他。”

“哦！”江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哟！这是什么大案，还要你亲自来审。”梁威虽是笑着，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戾气。

“有些话不要乱说。”顾昊问他，“昨天晚上和今天凌晨，你在哪儿？和谁一起做过什么？”

“真想听么？”梁威将没点燃的烟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想起来都觉得很爽。”

顾昊双眼微眯了下，“严肃一点。”

“昨天晚上九点一直到今天凌晨三点，我都在古琴行，和我宝贝一起。”

“做了什么？”

两人的视线如同两把匕首，互不相让地瞪着对方。

梁威压低声音说道：“没必要这么惊讶，也没必要这样看着我。顾警官，这里在录像，你和我都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也要想清楚，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这是在查案，任何与案件有关的，还请你必须如实交代。”

“我不是警察，我也不了解案情，什么有关什么无关都和我没关系。你问的我回答，剩下的难道不是你们警察的事么？”梁威点了点头，“也是，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警局的风气不好，办事不力也正常。你说是吧？”

空气仿佛变沉了，呼吸变得凝重。

见顾昊不说话，梁威说道：“我只说三点。一、昨天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我都和宝贝在一起；二、凌晨两点五十出现歌声只有我出门看了一眼；三、那倒霉玩意儿的画像我只会给秦天一个人。我说完了，你再问，我就得好好和你叙叙旧了，毕竟是蓝缘老友，以前经常碰面来着。我实话实说，你不会介意的吧？”

顾昊见过许多变态，但他没见过有人眼神中的阴鸷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梁威根本不是秦天口中的疯子，他比疯子可怕得多。

梁威离开前，要求秦天去见他。

“你好好画。”

“放心，你也知道我绘画厉害。作为唯一见过凶手的人，你说，我现在于你而言是不是宝贝？”

秦天白了他一眼，“你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