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本台消息，今天上午七点三十分，晖北区馨兰路发现一具女尸……”

小霸王在秦天脚下蹭了蹭，秦天将它抱了起来，小霸王伸头用湿湿的鼻子碰了碰秦天的脸，秦天放下他，轻轻摸了摸他的后颈，“乖。”

“顾队。”江景满脸疲惫地走了进来，他忿忿地说，“现场指纹与前两起案件匹配，为同一人所为。”

“一夜没睡，却还是没法阻止这场死亡。”

三天连续死三名老人，死者生前都受过虐待被折磨致死，现场痕迹显示极大可能为同一凶手所为。顾昊接到市局的电话，领导对此案件非常重视，要求安排专家介入此次调查，务必在凶手再次作案前抓住他。

“现在是上午十点，三名死者死亡时间差不多在第二天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不到十八个小时的时间了。”

“夜晚十点……夜晚十点钟声嘀嗒无人眠，翌日清晨丧钟敲响永不醒。”秦天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有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

“你说什么？”齐蒙问他。

“如果那天晚上唱歌的人是凶手，那句歌词，会不会是一句暗示？”秦天按照记忆中的旋律唱道，“夜晚十点钟声嘀嗒无人眠，翌日清晨丧钟敲响永不醒。”

周围一片沉寂，顾昊看着秦天，小罗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十点到清晨，就是一个老人被活生生折磨死的时间。这次的死者是一位六十五岁的独居女性，双耳软骨骨折、十根手指都被剁了下来，头皮撕裂……如果这是凶手的死亡预告，只要歌谣还在继续，他就还会继续杀人。

“顾队，吴先生和贾先生来了。”魏章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顾昊起身打招呼，吴硕穿着一件灰色呢大衣，取下自己戴着的那顶黑色老头帽，对他说：“这么简单的案子都破不了，看来顾队最近状态不太好。”

秦天起身让座，吴硕看了他一眼，才刚坐下，吴茜茜就走了进来。

“你也参与破案了？”

“没有。”

吴茜茜也想不通，最近的重大案件顾昊一般都不让她参与，顾昊不是在出外勤就是在会议室，两人见面的时间也变少了。本想着这次吴硕来办案，想着有机会可以共同破案，但吴硕说道：“没参与就不要进来，和本案无关人员可以离开了。”

“爸……”

“你搞清楚，这是在工作。”吴硕颇为严肃地说道，“破案时分秒必争，凶手随时可能再次作案，老贾你就在警局做凶手侧写，顾昊带我去三个凶案现场看看。”

坐在车里，吴硕看着有标记的地图，他问顾昊，“办公室里的那小子，是你秘书？”

“不是，是辅警。”

“破案时没有与案件无关的人员在场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顾昊点点头。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

“从你的行为上看，你很依赖他。”吴硕取下老花镜，“我听孙猴子说你从他那调了个小子到分局，就是他吧！他叫秦天？茜茜说你们还是室友。”

“是。”

吴硕说道：“顾昊，遇到什么事情，你应该及时和我们沟通，而不是放个吉祥物在自己办公室。虽说他是个男的，可能不会让人怀疑到作风问题上，但你这样特殊照顾，还是会有失公允。而且我也从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

“嗯！”

吴硕担心地叹了口气，再次将地图展开看了起来，“这三个作案地点，已经形成一个半包围状。凶手作案是围绕着这个中心进行的，他需要得到来自这个中心的什么信号。例如某种光、某种声音……”

顾昊想起秦天唱的那句歌词，他问吴硕：“会不会是钟声？”

“什么？”

“钟声。秦天今天唱的那句歌，歌词里有提到钟声。夜晚十点钟声嘀嗒无人眠，翌日清晨丧钟敲响永不醒。凶手选择的作案时间，就在在这个时间段。”

吴硕问他：“他从哪儿得到的这个线索？”

“第二起凶案发生当晚，他在案发现场附近。”

吴硕听完非常生气地说道：“顾昊，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原则了？这是在破案吗？这是当刑警吗？这是在胡闹。遇到警务人员与案件相关的情况应该如何处理，这种基本常识你也要我教你吗？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和他的这种奇怪的关系上，破案第一。但我必须提醒你，别给自己加上软肋，显得过于可怜！”

等吴硕进了现场，顾昊低头叹了一口气，也跟了进去。

第一个犯罪现场是凶手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可以说很多地方都留有他的指纹和生活痕迹，可惜数据库中没能匹配。凶手突然开始杀人，极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因素诱导。第二个犯罪现场最为混乱，凶手与老鞋匠发生过打斗，但门是老鞋匠关的，门锁上没有凶手的指纹，凶手在犯罪之前已经取得了死者的信任。第三个犯罪现场最为干净，凶手是被请入死者家中的，在死者给她做完饭后实施犯罪。

贾篱看过画像后问道：“这是谁画的？”

江景说道：“我们也不知道，这是顾队拿来的。”

“是秦天拿来的。”

那天小罗看见秦天急匆匆地跑回警局，手上拿着画像。